司归踱着步,晃到阮岁檀跟前,微微附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以后,我养你啊。”

    阮岁檀觉得姓司的是皮痒欠打了。

    “放肆!”柏知知拍桌而起,掐腰破口大骂:“姓司的你来找死吗,来来来小爷送你一程!”

    司归似笑非笑的看了柏知知一眼:“玄剑宗养的狗不乖呀,总是狂吠可怎么办,不如开膛破肚宰了炖汤?”

    柏知知拔剑怒道:“我杀了你!——”

    “知知住手!”谢飞鸾忙拉住他,“不管怎么样,他拿着柏宗主的请帖,带着贺礼来拜寿,就不能在玄剑宗里和他打起来。”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上个勉强懂事的人,”司归看了谢飞鸾一眼,“你是贺兰明镜的儿子?”

    谢飞鸾抱拳行礼:“魔尊有何见教?”

    “没什么,”司归微微收敛半分,“请代我向令堂问声好。”

    谢飞鸾:“???”

    谢衍:“???”

    我娘/我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问她好?!

    “师尊生前常对我说,非常想念令堂,只可惜到死都没见上一面,他甚为遗憾。”司归嘲讽道,“令堂教养他长大,亦师亦母亦姊亦友,不知道他灰飞烟灭神魂俱散地死了,令堂遗憾不遗憾?”

    “够了!”柏原逸寒声道,“当年的事,凭你也配提?”

    “噢?我不配,柏宗主这个亲手杀了他的人就配?”司归目露寒光,“他把藏心剑给你,你竟用藏心剑杀他!柏原逸,够贱呐。”

    死一般的寂静,连滔滔不绝的钱多多也识相地闭上嘴。

    “怎么说话的!”“到谁的地盘来撒野了?”“找死!——”

    下一刻群情激奋,众人摩拳擦掌围上来。

    阮岁檀趁机往人堆里藏,沿着墙根溜边,眼看着一脚已经迈出涣鳞殿,却被人拦腰扛起来,几步又回风暴中心。

    钱多多放下小魅灵,十分头疼:“诸位,先容我解决魅灵的事,一会儿你们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我再友情赞助瓜子花生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