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嫉妒,那必定是有的,具体嫉妒的什么那就得另当别论。

    十年如一日的穿着同种衣物,就已经将姜鹈渗透的彻底。

    自从分道扬镳后,身边几乎换了个干净。

    第一天换下燕凌做的衣服,就觉得整个躯壳也被换掉,像是刚出生的孩子,鞋袜困住脚,蹒跚学步般的走出家门。

    不是姜鹈手艺不精,若是不精便不能在五行县商业街占有一席地位了。

    只是惯用的都被换掉,有一股股焦虑不断从心口生出。

    越是焦虑越是对燕凌生出忿懑,即便这样日子依旧照常继续。

    时间冲刷曾经的记忆,最初的忿懑早就不见踪影,虽然在旁人提起燕凌时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曾经她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燕凌的手艺,现在也只能看旁人用着那些物件夸夸其谈。

    …………

    而燕筱更是旁人中最爱炫的那个。

    换下燕凌新做的裙子后,穿上的也是燕凌之前做的衣服。

    没穿今年做的,还可以穿去年做的,就是有点紧身且短些罢了。

    每天不是在去编织店的路上就是在去编织店的路上。

    去的路上不免要从成衣店路过,姜鹈每天最讨厌的就是看见燕筱从门口招摇着过去。

    燕筱没有特地在成衣店门口展示,每次悠闲地享受溜达着从那边路过时总能瞥见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然后身体僵硬地加快步伐走过去。

    在姜鹈眼中便是燕筱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然后轻蔑一瞥,故意做些奇怪的动作吸引注意地经过门前。

    次数多了,燕筱也觉得奇怪,于是问燕凌:“婶婶,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可能是讨厌与我相关的出现在眼前吧。”燕凌随口答道。

    听燕凌这么说,燕筱反而懂了,这可能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吧,不然姜鹈怎么不把位置调换,这样每天就可以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