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舒年眼中,宅子的走廊里散发着淡淡的阴气,可见确实不干净。

    一楼大厅有不少人在,舒年一个个看过去,男女老少都有,除了两位律师和azj个佣人,剩下的都是与黎家沾亲带故的亲戚。

    舒年一下楼,迎接他的就是黎家人厌恶而冰冷的注视,凡是姓黎的,对他的憎恨指数就没一个是在40以下的,这家人是有多恨他?

    “哟,夫人终于肯下来见我们了?”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听到这声“夫人”,舒年的胃在翻涌,忍了又忍,强行无视了,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他浅粉的指尖擦过红木桌的边缘,顺着指尖往上看,是雪白的手与小臂,腰身纤细,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也白得发光,身体迷人,美貌更是罕见。

    美人难得,一屋子人有大半屋都恍惚了几azj秒,但随后涌上心头的就是更强烈的恨。

    千不该万不该,舒年竟凭着这张脸勾引了黎家老爷子,把老爷子勾得神魂颠倒,甚至拱手送出了所有家产。

    就是现在,这个狐狸精也穿得极不庄重,似乎还要勾引人。

    “贱货。”身份是“老六”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小声骂道。

    舒年立刻停住脚步,瞥向他:“你azj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老六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被舒年听到。但既然舒年问了,又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认怂,干脆扬高了声音:“我说你——”

    “嘭!”

    忽然他的椅子被人从后面狠狠一脚踢翻了,他整个人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啃泥,椅子也砸到了他身上。

    “谁他妈的……”老六捂着脑袋,勃然大怒地回过头去,却在看清那人的一瞬就偃旗息鼓了,干笑道,“哦……是阿夜啊。”

    黑发及肩的漂亮男人神色慵懒,眉眼却透出藏不住的锋利,语气淡淡地问:“有事?”

    “没事……六叔没事。”老六扶起椅子,和azj坐,坐六叔这儿,六叔站着就行。”

    “我爸刚去世几azj天。”黎夜没坐,与他擦肩而过,“把嘴放干净点。”

    “是,是,六叔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六讪笑着坐回椅子上,椅子却“咔”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