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右出现的消息很快就在长右山附近传开,众人纷纷奔走相告,一时之间,长右山附近人心惶惶。

    梁玥一行人在纷乱开始之前就不再继续赶路了,他们寻了个地方小憩,准备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

    在路过村人的解释之下,梁玥知道了为何他们会如此慌张——长右是长右山中的山妖,一般是不会轻易现于人前,但若它出现,必然会引来水患。

    长右与水患之间的关联人们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是很久之前便流传下来的传说,而且在长右山脚几个村镇的记录来看,曾经的确是有其事。

    但凡全身雪白的长右出现在长右山中被人所看见,那么水患就会如期而至,一次都不曾出错。

    所以,今日那个雪白的影子一出现,那个似人非人的叫声一传出,所有村人民众都纷纷逃窜,准备收拾细软逃命而去。

    距离上一回长右山发生大水患已有数百年,大家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家产良田,但与命相比,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挡下这一次的水灾吗?

    村人给与梁玥的答案是“无”,至少在他们的意识里,没有办法阻止水灾的发生,历史上的每一次水灾也都随着长右的出现不曾落下。

    “冷子鸢,长右不过是只山妖,真的会引来大水患吗?”梁玥十分好奇,她不相信仅凭一只小小的山妖就能引发如此巨大的灾难,造成无法估计的后果。

    “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冷子鸢摇了摇头,无法回答梁玥的问题。

    他并不清楚长右如何操控水患的发生,毕竟自己曾经被封印七万年,万年沧桑,数趟轮回,时间发生任何变化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也会有他不明白的东西。

    “连你也不知道啊……”梁玥有些沮丧,颓然地叹了口气。

    在她心目中,冷子鸢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他帮助自己修行,帮助自己了解世间万物,原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可如今冷子鸢也不明白为何长右会引起水患,这让她明白,冷子鸢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妖,不是什么都知道的神。

    “我倒是曾听说一些长右的事。”一旁刘宜凤突然开口说道,“我曾来过三次长右山,因为每到一处都会打听此处的妖怪,所以对长右的事略有耳闻。”

    “真的?!”刘宜凤的话让梁玥突然又起了劲儿,她赶忙拉住刘宜凤,期待她继续往下说。

    “我在长右镇一些老人那看过流传的长右画像,似人非人,像猴子却又比猴子大,有点像招摇山的狌狌,但狌狌只是双耳发白,长右则是通体雪白。”刘宜凤回忆了一下,说道,“在长右山的历史当中,最开始是祭祀长右而非水神,但在年岁的辗转当中,长右逐渐被世人所遗忘,人们更加信奉水神,毕竟长右山是水源之地,人们自然想当然地就去祭祀水神而非长右。”

    “也就是说,长右原本在长右山有很高的地位,结果慢慢地就成了没人知道的山妖?”梁玥问道。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了,长右山的长右,地位能一样吗?”刘宜凤笑道。

    梁玥点点头,认同刘宜凤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