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下班时间的赵还快快乐乐地回到自家宅子,进门就被一只白花花的毛团子袭了胸。

    “咪——”

    金黄眼睛的小猫软糯糯地在怀里拱来拱去,仿佛赵还是一个人形猫爬架。他展开双臂想把猫咪放下,猫咪却蹿到肩头娇气地蹭他的耳朵。

    赵城明走过来帮他换下外套:“小弥只和你亲,对我们只有到饭点了才叫几声。阿还的魅力真大啊。”

    赵还微笑,暗中掐了赵城明的屁股一把:“所以弟弟沦陷了吗?”

    “这还用问么。”赵城明温雅的脸上掠过一抹薄红,屁股故作无意地蹭了蹭赵还的手。

    上一次被赵还操穴还是和顾青那一回,现在大哥都出差回来了,他食髓知味的屁眼早就难耐不堪。赵还罕见地发出了邀请,他必欣然赴宴。

    嗯,他们之所以搞得像偷情一样鬼鬼祟祟,盖因大哥赵城河已经出差回来了。

    如果赵城明是温润如玉的书生,那么赵城河就是玉树临风的儒士。本科在工商管理专业,在研博中跨专业考回感兴趣的中文系,最终成为风度翩翩的中文教授。永远妥帖地扮演着长兄如父亦如母的角色,永远是禁欲传统的——像一只慈祥的老母鸡。

    这是赵还戏谑的说法。现在这只刚出差回家两天的老母鸡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到赵还回来了,佯合上书页:“哟,弟弟回来了。”

    赵还顺着身上小猫的毛,弯唇朝他一笑:“哥哥好啊。”

    赵城河没笑,把书放在桌上。

    “这周末不要加班,年度体检已经预约好了。”他的声音像清澈的山溪,还要是在有高人隐居香火清淡的那种灵山上,“不过像你这种无药可救的老板应该不会主动加班?前几天安君杰还在抱怨你总是把多余的事情交给他做。”

    “毕竟是副总么,顾青最近请假,他当然要分担一点。”赵还循着味儿走向餐桌。

    “希望不要有看到你被挂路灯的那一天。”赵城河眉毛一挑,很有几分魏晋名士的不羁。

    赵城河不是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哥哥。

    他的头发留得颇长,足够在脑后扎成一个很有书卷气的小揪揪。赵还看得眼热,总是动手去摸,然后被大哥伸手打回来:“干什么呢,动手动脚的,皮痒了不是。”

    但是赵城明去摸,却只会得到淡淡的眼神制止。

    还有长大以后赵还便轻易揽不得大哥的肩膀了,只是圈着脖子也会被笑骂成“勾肩搭背,成何体统”,赵还的手就半推半就地被扒拉下来了。

    换成赵城明去揽大哥的肩,至多得到“这样手很容易酸”的口头忠告——有时他对赵还比对赵城明苛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