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摸一下,手却一直搁置在上面没拿下来。

    沈瑜卿彻底冷了脸,“还不放手。”

    “嗯。”他应一声,手还没动,嘴角勾着,若有似无地贴她侧脸,“怕冷?”

    “穿得这么厚。”

    “王八蛋!”沈瑜卿使劲挥开他的手,魏砚才松了力,她踉跄站起身,又踢了他腿一脚,走了。

    魏砚腿岔着坐在原地,盯住那道远去的高挑人影,忽而咧嘴笑了。

    她穿的厚,除了一道弧什么都摸不出来。

    魏砚站起身,提了手边的刀抱到怀里,单手拍掉胡裤的土,跟了上去。

    篝火外聚集的人群愈多,男男女女围成圈跳起了舞。

    中间火堆搭成锥形,火焰烧得烈,驱散隆冬寒冷。

    沈瑜卿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她想回毡帐了。绿荷手捧着新换好的汤婆子回来,“小姐。”

    “小姐冷不冷?奴婢去给您拿了一个热乎的汤婆子。”

    绿荷放到她手里,沈瑜卿点了下头,“时候不早,回去吧。”

    绿荷愣了下,眼向后瞥见抱刀而立的王爷,立刻明白了。

    “好,奴婢扶您回去。”

    两人往出走,沈瑜卿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远看了眼,那男人大大咧咧站着,指腹漫不经心地勾着刀环,一异域胡衣的女郎从人群里出来,直向他过去,手里拿着根草。

    沈瑜卿收回眼,没走几步又看过去,女郎还在,草已经到了那男人手里。

    “小姐,怎么了?”绿荷发觉异样,不禁问出声。

    沈瑜卿淡然地移开目光,“没什么,走吧。”

    她唇咬住,心想这男人真是下流浪荡的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