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贝弗利希尔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哈尔和奥利弗正在打牌,从窗户看出去,亚瑟正在楼下的露天泳池里游泳,许多美女聚焦于他那强壮健美的身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阵阵惊呼。

    “船开的不怎么样,倒是很会秀肌肉。”奥利弗叹了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为了在泳池派对的时候秀肌肉,提前两个月泡在健身房里。”

    “你应该感谢你的健身经历,让你在荒岛求生的时候有一副不错的体魄,否则你肯定坚持不到现在。”哈尔扔出一张扑克,说。

    奥利弗点了点头,随后他又说:“刚刚我打电话回星城,我的管家对我还活着表示惊讶,而且十分惊喜,他希望我能快点回去……”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哈尔伸出手看了一眼手表说:“星城距离这里也不远,如果现在出发的话,你应该赶得及在天亮之前到达。”

    奥利弗摇了摇头说:“在荒岛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人们的苦难到底来自于何处?”

    “你怎么会突然想这种事?你也是个哲学家?”哈尔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水,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说:“我还以为,只有席勒那样的教授,才会研究这种没什么用的哲学问题。”

    “这怎么能说是没什么用呢?难道你就没想过吗?”

    “我想过,可光是靠想有用吗?”哈尔叹了口气说:“你坐在这里想这些问题,也不会让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的苦难减少一些,我宁可用这些时间去帮助别人。”

    “可你的帮助,能让这个世界上的苦难都消失吗?”奥利弗问道。

    ”当然不能,但能消失一点算一点,能救一个人算一个人,不是吗?”哈尔说道。

    “这完全是消极的想法,如果不能从精神层面,弄清楚所有人到底因何而痛苦,那就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拯救他们。”奥利弗很认真的说道。

    哈尔摆弄扑克牌的手停顿了一下,他说:“我曾在某个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论调。”

    “是谁?”奥利弗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应该是席勒吧,我觉得,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他会说这种话。”哈尔挠了挠头说:“有些时候,我不能理解那些心理学和哲学的理论,但很多时候,那些话又会在我脑子里盘旋,就像我已经理解并记住了它们一样。”

    “他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表现的可不像是个有耐心读哲学的人。”奥利弗撇了撇嘴说。

    刚说到这,房间的门响了起来,席勒打开了门,看着正坐在客厅中央玩牌的两个人,说:“你们居然还没睡?”

    “现在还早,倒是你,你去拜访老朋友的旅程怎么样?他居然没有留你过夜?”哈尔抬头看着他问。

    席勒冷哼一声说:“是啊,因为他想留别人过夜,一个漂亮的女警官。”

    奥利弗和哈尔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显然是在幸灾乐祸,席勒换好鞋之后走了进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然后也摸了一手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