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科波特先生,你愿意配合我的治疗了吗?”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席勒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科波特病床的旁边,科波特依然盯着天花板,但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好吧,第一个问题,杀死老爱德华,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一瞬间,科波特绑着夹板的手臂僵硬了,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握紧,他转头看向席勒,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科波特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想吐出一个答案,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是老教父让你这么做的,对吗?”

    科波特不回答,他只是说:“我在上帝面前起誓,绝不透露任何……”

    “好吧,那你不用说了,我说就行了。”

    “老教父需要一个对小爱德华发难的借口,因此让你杀了老爱德华,栽赃给他的侄子。”

    “在教父儿子的成年礼上动手杀人,事后不论教父怎么处置爱德华家族,都不会有人再有异议。”

    “没人会想到,一个被同事欺负、被客人戏弄的瘦小伞童,竟然会是被老教父唯以重任的杀手。”

    “如果那真的是你第一次杀人,我只能说,在这方面你颇有天赋,盥洗室里处理的很干净,逃跑路线也设计的很优秀,没撞上任何一个客人……”

    科波特转过头来盯着席勒,他似乎被席勒的这番评价给弄得愣住了,不管怎么说,一个正常人也不应该是用这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席勒把病历翻了一页,他说:“来解释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吧。”

    “我劝你最好坦白从宽,因为我不是警察,警察可能拿你没什么办法,因为你是个未成年,还是个精神病人。”

    “但我不同,目前来讲,愿意治疗这种精神疾病,并且有把握把它治好的人,整个哥谭应该就只有我一个,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我是不会给你留床位的。”

    科波特的嘴角向下撇着,看起来十分阴狠,也有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

    然后他开口,声音沙哑,语气低沉:“我的确是教父的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了我,但我为他办事,也替他杀了老爱德华。”

    “你应该猜到了,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席勒头也不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