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你在做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阮酒酒壮着胆子甩开霍曜扶过来的手,“豆豆,我要去找豆豆,我要去找我的豆豆……”

    “阮豆豆他没事!”霍曜实在是看不得阮酒酒这样自虐,他强行将她按回床上,见她的病服上渗出了一大片鲜红,他慌忙大喊,“医生!”

    “我要去找豆豆!”就算是知道阮豆豆没事,不亲眼看看他,阮酒酒依旧无法安心。

    “阮酒酒,你这个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霍曜见她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动了怒,声音不由得冷沉了几分。

    听到他这冷冰冰的威胁,阮酒酒的身子不由得习惯性地抖了抖。

    她听不出他声音中的关怀,只是想着,他又要用什么手段折磨她。

    “霍……霍先生,我……”

    阮酒酒想活,但这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霍曜说出口。

    沉默了许久,她才嗫嚅着开口,“霍先生,我爸已经走了,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我知道你恨我爸,也恨我,但是你已经折磨了我六年,霍先生,请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霍曜眸光沉寂得如同一汪死水,随即,又翻涌起几乎将人吞噬的惊涛骇浪。

    他讨厌阮酒酒这么怕他,更讨厌她可以对刚才那个男人撒娇耍赖,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想到阮酒酒让他放过她,是为了跟刚才那个男人双宿双栖,霍曜前所未有的烦躁。

    “阮酒酒,想要我放过你,你做梦!”

    阮酒酒的小脸上仅存的一点儿血色,都消退得无影无踪。

    果真,这辈子,她都是无法摆脱这只恶魔了。

    “霍先生,我明白了。”许久许久之后,阮酒酒才哆嗦着唇,如同梦呓一般说道。

    霍曜心口火烧火燎暴躁,她明白了?她明白个屁!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心,她能明白才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