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城市的第一个感想是可怕。所有房子都建得高又密,街道上的人与其说是在走路,不如说是在集T模仿河流,明明密不透风、完全看不见地面的模样,但所有人却都以相当快的速度在移动。城市里的味道很香,有花香、食物香、木头与铁的味道、还有各种我不认识的气味。但是这里非常吵,不知道哪来的惊人数量的人类挤在狭窄的通路上,确实能制造出这种惊天动地、好像能震碎耳朵的声音。

    马车一进到城市里就变得相当缓慢,让我不得不忍受周遭这些根本无法分辨内容的纷乱杂音。我开始认为这就是胖子要带给我们的酷刑。

    经过了好久好久,我以为太yAn早就沉入地面又重新升起的时间那麽久,马车终於来到一个较为开阔的沙地,沙地周围有木头搭起的高围栏,我们这种人会被送去的地方有这样的设置也不奇怪。

    我们被赶下马车。胖子正和另一个衣着华丽、拿着手杖的男人说话。我看着沙地上的一群人,他们和我们同样肮脏狼狈,但人人都拿着一支木bAng,正凶狠地互相对打。

    「这几个给你的表演充数,我想应该相当足够了吧?」

    「嗯,真是不错……那个高壮的家伙有什麽毛病?」

    「他的右手废了。」

    「那真是太bAng了,这场表演可经不起任何差错,毕竟是城主大人指定的戏码。但要是没有办法好好娱乐各位大人我可又会伤脑筋了。」

    胖子从手杖男那边拿到一个沉甸甸的小皮袋,露出恶心的笑容之後便一脸满足地坐上马车,离开沙地。

    我和男孩们仍束手站立着,不知所措。

    胖子就这样走了,我的愤怒一时也不知道该朝向谁,加上身处陌生的地方,这几天的高涨情绪完全冷却下来,被我掩盖的不安与恐惧则慢慢浮现。

    手杖男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张披着毛皮的竹椅上,面向我们。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身分就是斗剑士,为了在竞技场上娱乐大众而活。近期内有一场表演,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上场受Si。」

    我绷紧神经,和男孩们一样吓坏了。

    「当然,你们会得到武器,就和你们的对手一样。如果你想活下来的话,就尽管奋战到底吧,人民可是最Ai看这种垂Si挣扎的戏码了,要好好发挥你们的用处,带给这个世界更多乐趣啊。」

    男人笑着说完这番话,就吩咐人把我们带进石屋内,洗乾净,换身衣服,然後关进笼子。

    接下来几天,我们的生活就是吃和睡。睡饱了吃,吃饱了睡,没有人叫我们出去外面的沙地,然後塞给我们木bAng,像原本就在这里的那些人一样地训练。

    每一天,我都在想这代表的意义,猜测我接下来的命运。

    然後,虽然有点迟,但我终於想通了。他们说过这是一场表演,虽然提到了竞技场以及对手,但这不是决斗,这是表演,他们并不希望我们获胜。所以胖子才会想找没有用的奴隶,因为就算给手废了的奴隶一支剑,他也不可能挥动。但是,想活下去的我们还是会拚尽全力奋斗,这就构成了表演的内容。而注定落败的我们,则能保证结局的走向令他们满意。

    这只是一场血腥的nVe杀秀,我是个无人在乎的演员,注定迎来Si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