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傻,就你打了的那个。”郑又灵朝财务室努努下巴,说,“我早上在电梯里遇到财务,她说款昨天就到了。”

    “私户对公户这么快?”祁晞扯了一句,见郑又灵糊弄不过去,表情越发危险,只好端正态度,认真地说,“可能有些人就是欠,打打脑子才能清醒。”

    “比如于海?”郑又灵一屁股坐在祁晞桌上,兴奋地问,“你跟我说说呗,当时到底为什么动的手,怎么打的?我现在特别想知道如何用武力收服一个男人。”

    祁晞对郑又灵的用词不敢恭维,拽了拽被她压着的笔记本说:“昨天火急火燎打电话说图画不完,今天又不着急了?”

    “我去!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约了客户九点半见面。”郑又灵匆匆站起来走人。

    祁晞笑了声,俯身去按开机键。

    手刚碰到,肩膀忽然被去而复返的郑又灵用力拍了下,奇怪地问:“你给脑门贴创个可贴干吗?受伤了?”

    祁晞直起身体,语气四平八稳,“没。”

    “那你贴这干吗?”

    “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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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几天,祁晞白天要应付市场琐事,晚上照例加班赶图,日子过得忙碌且充实。

    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周末。

    前一天晚上,祁晞在微信里问了孟清让家的地址——锦苑,查过之后发现还挺方便,小区门口就有直达公交。

    两人约在下午三点见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祁晞关了电脑,拍拍汤圆的脑袋,在它依依不舍地注视下出了门。

    一路绿灯,司机师傅还把车开得恨不能飞起,以至于祁晞到的时候才刚刚过两点半。

    见客户早到是尊重,太早就不礼貌了,所以祁晞没直接进去,而是站在公交站的雨棚下面等时间。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一阵风吹过,冻得祁晞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