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邱氏便将聘礼单子呈给周母,指着单子一样一样的报给周母听,

    “……果饼还是在蜜芳斋定,衣服料子就都在库房拿,是我南边的嫁妆铺子里送来的,都是好东西,市面上未必好买的。首饰我叫人去请银楼的掌柜的来家里,咱们娘儿几个好好挑一挑。聘金就打八对一两的金饼,图样一会儿也一道挑了。娘看看还有什么添减的没有?”

    “这就很好了!就按着这个来吧!好孩子,我们金川娶了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邱氏这事办的漂亮,周母握着邱氏的手,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带的叫几个儿媳妇这些日子作出来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邱氏也是一脸动容,“有娘这句话,我就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感动之后,邱氏话题一转,又转到刘氏身上,

    “到底是云峻的终生大事,这单子还是要叫二弟媳妇过目才是。”

    “唉,她懂什么!也看不出个四六来。叫她来看吧,把几位夫人都叫来,姑娘们也叫过来听听。”

    周母脸上的笑收了收,想起这些日子几个儿媳妇闹出来的事。

    虽说小儿媳是头一等的刺头儿,但这回自己看得真真的,却是二儿媳在架桥拨火,老三家的也没好哪里去,也就老三哄得住了,不然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懂不懂有什么关系,总归还是要让做娘的过一遍手,心里才过的去。

    刘氏果然就和周母想的一样,看了就没有说不好的。

    张氏还在旁边日常一酸,“呦!二嫂子就是有福气,阿梅嫁妆不用操心,如今阿峻的聘金都给备好了。”

    刘氏就笑,“难道日后阿桃的嫁妆阿岭的聘金要你操心?”

    “若真能如此,我也就不忧心了。”

    阿桃便罢了,等云岭长大,谁知道家里是什么光景,也不知道公婆两个等不等得到那一天,若是老两口没那个命,周家分家那是分定了的,到时候五房就要吃大亏了。

    虽没摊开来说,但张氏的意思,屋里的人谁不明白?

    周母更是看得清明,却也懒得说她,问起三儿媳李氏,“这就快到下聘的时候了,聘雁还没寻到吗?”

    聘雁是周金平在寻摸,周金平这几年管着周家几个铺子,在附近也很有几个走动比较频繁的人家,路子比较广。

    不过,不管路子广不广,大雁这种是得靠碰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