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重复几次盖被子的动作被踢后,傅冥顿时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防备他,就让他跟她同处一个房间里。

    还是……她对所有人都这样,毫无防备?

    傅冥凝眸看着床上那张安静的睡颜,如同迷一般,让人摸不着,看不透……

    【主银,快醒醒,上学时间快到了!】

    小币疯狂的摆弄着四肢,突然噗的一声,臭屁味充斥着阮初陷入睡眠中的识海。

    阮初很快就被熏醒了。

    阮初睁开充满了朦胧倦意的眸子,一脸的生无可恋,【小币,下次放屁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至少给我接受的时间。】

    【本宝宝也不想啊,刚刚那个小毒物一直在你旁边,本宝宝吸太多毒气了,控制不住就……】

    小毒物?

    阮初左右看一下,哪还有傅先生的影子,而自己不知怎么滴,躺在床上,两边的被子被塞到身子底下,像蝉蛹一样裹着,动弹不得。

    阮初:“……”

    几分钟后,阮初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跟个鸡窝头似的,她揉着眼睛,看到站在客厅窗前背对着她的男人,逆光下,身材挺拔,劲瘦有力,气势凌然矜贵,如同一副珍贵的壁画,养眼极了。

    “傅先生,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她缓缓走过去,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边走边道,“还是你觉得我的床睡得不舒服呢?那下次去隔壁床休息吧,只是那个床是硬垫的……”

    傅冥转过身来,微微侧着面孔,一半对着她,另一半藏在刺目的光线下,精致刀削般的轮廓被磨得冷硬,不近人情,“你的床,可以随便给男人睡?”

    阮初脚步一顿,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问,“床不就是给人睡的吗?”男人女人有什么差别吗?

    傅冥知道了阮初话里的含义,心里的那一丝不悦瞬间放大,但又反应过来,自己跟她不过是医生跟患者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不悦?

    傅冥眼皮微微敛下,语气染了几分轻嘲,“我懂了……”

    他本以为,他之于她,是不同的,原来,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阮初更加茫然了,“傅先生,你懂什么?”她不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