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明白归明白,姜宁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眼前这小狐狸玩弄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个,虽然当时是为了汲取精元维持白梨的化形状态,但是男女之事她自己都不知经历了多少回,哪里会因此害臊。

    “我是要那珠子!”,姜宁撇了撇嘴,转过身去,强调道:“就她穿的那点儿,根没穿一样,我若是真的想看,青电瞳闪一闪就看光了,解她的束腰做什么?”

    被俘虏之后,一直贯彻沉默是金道理的束莲嘴角弯出一个月牙儿,鲜艳的红唇加上勾人的细腻嗓音带起了万种妩媚风情,一字一句都挑动着姜宁的欲望,“像你这么俊的小男人,便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姐姐也是不在意的,要不…”

    话还没有说完,束莲那两片厚厚撩人的嘴唇之上就有黑色的冰晶凝结,后面的话,生生在这冰晶的冻结之下咽了回去。

    毫无疑问,出手的是木棉。

    鹊儿和陈清平是姜宁喜欢的人,粘着他打情骂俏什么的她也就忍了,如今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蛮人女子也想横插一脚,她可不答应,再者,那女人明摆着心怀鬼胎,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这个真正怀着鬼胎的。

    姜宁微笑,回身走到束莲的旁边,微微低头,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在那束莲的脸上。

    木棉紧握双手,无名怒火蹭的就窜上了心头,她已暗自决定,若是姜宁真的打算对那女人做些什么,她就一拳打爆那束莲的脑袋,让她在这梨树林子里做花肥。

    束莲怎知木棉的心思,她唯一看得出的事情,就是虽然木棉的修为远远高于姜宁,但是在这空间之中,却显然是眼前这少年做主,只要成功撩拨起姜宁心中的欲望,那么她就还有生还甚至脱身的可能。

    并不理会木棉杀人般的冷冽目光,束莲努力用她唯一还能有些动作的眼睛,直勾勾赤裸裸的盯着姜宁的双眼,只要他流露出半点感兴趣的神色,那么或早或晚,她都有办法让那少年对自己百依百顺。

    作为蛮族之中仅次于大祭司的美人,束莲对自己的诱惑力有十足的自信。

    姜宁站直了身板,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漠的微笑,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个几百多岁的老阿姨,也跟我卖弄风骚?”

    冻结在黑色寒冰之中的束莲浑身在愤怒和屈辱之中细微的颤抖,引动了无数道黑色的煞气从寒冰之上脱落,划破经脉,直冲大脑。

    鲜血由内而外染红了黑色的寒冰,数之不尽的黑气犹如锥子一般刺入了束莲的元神之中,先前还是一朵诱人的野玫瑰,此时的束莲七窍流血,身体之上也被血水浸染,形容凄惨犹如厉鬼,整个人在煞气的冲击之下直接昏

    厥了过去。

    姜宁没有再笑,相反,反而不合时宜的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两人素不相识,更无恩怨,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不过是因为她手里恰巧拿着他急需要的东西。

    仅此而已。

    仅仅因此,就要把她杀掉么?

    姜宁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