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这国库亏空的就剩千百两银子了,你的胆子不仅大,这脸皮也不薄啊。”

    袁延光俯首重重磕了三声,嘴上喊着饶恕,可皇帝却也怎么也看不出他的焦急。

    “查的怎么样了?”

    皇帝坐视不理,他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查账,他所在乎的只是那缺少的银两。

    文吏合了账簿,回身拱手说道“回陛下,不多不少正好四万八千两。”

    文吏说的风轻云淡,可这数字对于袁延光来说绝非是那么容易的,却个几百两倒也好推脱,可这几万两白银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睨着袁延光大汗淋漓支支吾吾解释不清,皇帝抿嘴一笑,别人不知,可他甚是清楚这些银子都去了哪里。

    “袁延光!你作何解释!”

    “陛下……这……这不可能……微臣承认,这些年确实多多少少会从中拨出不少,可觉没有上万两啊,请陛下明查。”

    袁延光总算是知晓了自己闯了大祸,这么大的坑即便韦王真的填补了,他的乌纱帽别说保住,即便是他的脑袋都或许可能移位。

    “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我……微臣……微臣不知道啊……”

    “孙奇拟旨!抄了袁延光所有家产,就是一块瓦片也要给朕揭下来!”

    白玉镇纸被皇帝暴怒之下砸了个粉碎,袁延光老泪纵横,跪着往皇帝脚下爬去。

    “陛下息怒,您就算将微臣所有家产地契充缴了国库,那也是弥补不了的啊。”

    此话倒是不假,皇帝双手叉腰,威严之下又细声问道“那你告诉朕,这些银子都去了何处?”

    没有一分怒火,九分威胁,袁延光瞬间沉默了,即便他不说,皇帝也该心里有数,可他若是说了,那可就不是他一人丢掉性命了。

    皇帝似是猜测出了袁延光所在意的东西,撵着胡须,沉声说道“朕此前说过,若是你不愿上交家产,那就用世子来抵债吧,来人,带冯落宇!”

    袁延光忍不住得打着哆嗦,他现下唯一想要做的便是保住性命,什么家财,什么官位,一切都没有他和家人的性命重要,思虑再三,他还是制止了皇帝。

    “微臣……愿意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