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快给我解开穴道!”

    “否则呢?我不解,你又能如何?”

    “你!混账!你请我到这里来可不是陪你胡闹的!”

    冯落尘靠着斜靠在阿执身旁,嘴角坏笑着问道“我可没有胡闹,我把你接到我身边就是为了陪着我。”

    “你放屁!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你调虎离山,你想对天影他们不利!”

    阿执挣扎着,可是越挣扎她的身体就越沉,直到最后她不得不喘着粗气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说错了,我带走你,是为了别的人,婉儿聪慧,再猜一猜,我说的是谁?”

    不是酒馆,那会是为了谁?潼玉?

    不,不可能,若真的冯落尘知道林念之就是潼玉,根本不可能这么淡定,那会是谁?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冯落尘垂着眸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待到他自己想清楚了一件事,他用手掰过阿执的头直直对着他。

    异常紧张的神态,扭曲的面容,就像是精神错乱的人一般。

    “白婉儿,我师父昨日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告诉你,宁弦是怎么死的?嗯?”

    阿执又一次被冯落尘吓到,而这一次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楚,面前人是否头脑清醒,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他只告诉我,你的身世并非世人所知道的那样。”

    “不可能,他一定知道宁弦是怎么死的,就算他不知道,莫语堂也定然知道,清羽帮天枢阁怎么会没有记载?你知道吗,从前我只知道我生下来就是个任谁都不愿意要的孩子,可就在一个月前,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莫语堂!如果不是他提出和亲,宁弦又怎么会来到大齐,又怎么会有了我这么一个存在,所有人都视我为异类,包括养我长大的师父!”

    “你错了,你师父从未像你说的那样视你为异类,就在昨日他甚至在我面前为你说情。”

    堂堂慎王需要别人为他说情?冯落尘只觉得可笑,荒唐。

    勾了勾嘴角,轻笑道“他在你面前为我说情?我有什么好说情的?难道不该是你们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们吗?”

    嘲笑,或者可悲,冯落尘的神态阿执看不清楚,但她能看得清楚的只有自己,落入冯落尘的手心,只怕她的后果不会有多好,只愿潼玉能尽快执行之后的计划,能让她早些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