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的呼吸停顿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甜儿聪明。”

    杜春分想笑,活该!让你充好人。

    “甜儿,我们回屋收拾东西,看看你们睡的地方。”

    邵耀宗想她一夜没睡,嘴边的话咽回去,跟上去帮她收拾。

    “箩筐里这么沉放的什么?”邵耀宗把衣服拿起来,看到箩筐底下的东西,张了张口,“弓——弓箭?你你,带这个干什么?”

    杜春分低头看看,弓箭好好的,“弄个山鸡打兔子啊。”

    真是个傻子,连这都不懂。

    “你——还打猎?”邵耀宗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不会兼职土匪吧。

    杜春分点头:“对啊。买油要票,买猪肉也要票。不自己弄点荤腥拿啥养孩子。”

    “可是,可——我们部队不打猎。”邵耀宗其实想说,没有女人打猎。这话杜春分肯定不听。

    杜春分嗤笑一声:“少忽悠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部队有个口号,让野生动植物参加社会主义建设。邵耀宗,敢对天发誓,你没打过猎?”

    何止打过。

    早两年困难时期,邵耀宗执行特殊任务,还掏过老鼠洞。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没有森林和江河湖泊,想弄点鱼,弄只傻狍子也没地儿弄。

    杜春分拿起弓箭。

    邵耀宗看到最里面还有一把很大的弹弓,头疼地问:“弹弓也是打猎?”

    “打野鸡。朝头,一打一个准。”

    邵耀宗放弃劝说,决定看另一个箩筐。

    肯定还有惊喜等着他。

    覆在上面的衣服拿下来,是崭新的布和一包红糖。邵耀宗松了一口气。两样拿出来,入目便是一张渔网。

    邵耀宗咬咬牙,唇上传来痛感,确定不是做梦,“杜春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