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宇表情严肃,“最好的情况当然是痊愈,这也是我们最想看到的。第二种就是不好不坏,没有任何起色。第三种是情况更恶化,但不会危及生命。第四种是人体的各种机能都恢复正常,但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

    柳一一:“第三种绝对不会危及生命吗?”

    “这点我可以保证。所谓情况更恶化,也就是病人的体质会更虚弱一些,夜里更容易盗汗,各种器官并不会出现衰竭现象。”

    柳一一:“那第四种失去部分记忆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的脑组织有损伤和缺失,必然会影响记忆,如果恢复的不完,有些记忆就找不回来。也就是说,可能忘记某些人或某些事。”

    柳一一看向老爷子,郑重其事地说:“爷爷,我赞成。”

    “我反对,这是拿我丈夫当小白鼠做实验玩呢。”

    席教授抬头看向声源,见是一位美艳的贵妇人,年纪大概比他大上三五岁,语气很是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很嚣张。

    只是……她说什么来着?

    丈夫?

    那柳小姐又是什么?

    豪门可真是乌七八糟呀。

    席慕宇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微微蹙眉,柔情见了便以为他是忍耐着对她的极度反感,不由觉得自尊受了极大的伤害。

    她可是秦家的少奶奶,秦家人慢说在兰城,就是在国那也是没人敢轻视的,怎容得一个白面书生对她不敬。

    “这位席先生,请问今年贵庚?”

    席慕宇一愣,他来看病,跟他多大了有什么关系。

    心中莫名无语,但还是迎上柔情不屑的目光恭敬回答,“31。”

    “31?哈哈哈!”柔情嗤笑出声,“才刚刚博士毕业不久吧,难怪少年轻狂。人家五六十岁的老专家都断言没有希望,却敢说有治,敢情治好治坏都不要负责的是不是?”

    席慕宇掀起眼帘,清眸淡然得超乎年龄,就那么看着柔情,“这位太太,我是个医生,医者父母心,都希望自己的病人能治好,没有想治坏的。但医生是人不是神,不敢说所有的病都能药到病除。我把治疗的风险告诉们,治与不治选择权都在们,没谁强迫谁,所以,没必要拿我的年龄大做文章。”

    席慕宇脸上带着微笑,态度温和而又不卑不亢,噎得柔情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