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明正在脱外套准备去洗澡,门砰地一声被推开,秦皓月怒气冲冲地进来,冲到他面前大声质问,“到底想怎么样?”

    朱启明目不斜视,修长的手指悠然地继续解着纽扣,“这话应该是我来问,到底想怎么样?”

    “是不是想离婚?”

    “暂时没有。”

    “那为什么这样对我?”

    朱启明这才转过视线,饶有趣味地看着秦皓月的脸,“我怎么对了?”貌似想了想,他俊美一挑,“哦,是说丈夫的义务是不是?”

    秦皓月忍不住脸颊一烫。他们之间快有半年没有夫妻生活了,蜜月回来之后,他就再没碰过她。

    长指挑起面带春0色的脸颊,朱启明哂笑,“不是有人代行了吗?”

    秦皓月脸色一白。

    朱启明一笑,长指从秦皓月嫩滑的脸颊滑倒她的红唇上,轻轻描摹,眼神举止都是说不出的怜惜,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咱们清纯的月亮女神,原来在床上的需求这么惊人?需要几个男人才能满足,嗯?”

    秦皓月猛地扫开朱启明的手,就势推了一把,“血口喷人!”

    朱启明踉跄了一下,忍耐到了极限。他抓着秦皓月的胳臂往床上一甩,秦皓月便重重地跌在床上,身子在床垫上颠簸了几下。

    “秦皓月,别给脸不要脸。我不说,当我是傻子?我不碰就是嫌脏。”朱启明把外套狠狠甩在床上,“我还告诉,别想着玩出什么野种让我来养,我已经做了绝育手术。”

    秦皓月一愣,然后爬起来,揪着朱启明的前襟,“绝育就是想毫无负担地到外面去玩是不是?”一个尝过甜头的男人能忍住半年不碰女人吗?那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朱启明干脆顺着她的话说,“没错。在我眼里,那些女支女也比干净。”

    夜,死一般的寂静。

    朱启明举头望着二楼那扇灯光不灭的窗口,不禁自嘲一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少个难眠之夜,下意识地走到这里,看着那扇或漆黑或夜灯长明的窗口,心中酸楚得总想流泪。

    曾无数次设想,如果当初被秦皓月下药而失了身,他能开诚布公向一一说出一切,诚恳请求原谅,一一会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