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对你那么好,结果你给他留下那么大一烂摊子,自己说抽身就抽身,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白眼儿狼。

    大白眼儿狼。

    何余叹了口气,站起来把就动了一口的饭全盖上了。

    没那个脸吃了。

    浑身难受,但短路的脑袋瓜一时又想不出解决办法。

    换个浅显易懂的表达就是——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走到厨房,习惯性洗了个两个苹果,拿回卧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唉,”他把俩苹果都放到了桌子上,回身倒在床上,“怎么办呢……”

    他哥上周跟他说要有个晚宴,他俩合作让对方知难而退,主动拒绝结亲家……

    现在他跑了,褚弈怎么办?

    何余猛地坐了起来。

    操!褚弈怎么办?真要娶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的Omega?

    日!不中!他不同意这门亲事!

    他站起来在卧室一圈一圈走着,右手攥成拳头一下下在胸前敲着左手掌心,嘴里念念有词:“不行啊,褚弈又不喜欢她,怎么搞对象,太可怜了,不行,忍不了……”

    走了得有二十分钟,他停下,咬咬牙拿出手机。

    既然他确定自己喜欢褚弈,至少现在喜欢褚弈,那就不管敏感期不敏感期的了。

    妈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得把心掏出来递到他跟前儿,只求他能纯粹地笑一声吗。

    现在他掏心褚弈也不能要了,白眼狼的心不值得稀罕,但他得帮褚弈一把,得把他没干完的事儿都干完了再走。

    按着屏幕的时候手指头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