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令寒变相拒绝,还是比较委婉的那种,莫折风歌就很尴尬,类似托孤未遂。

    莫折风歌抽回手,好似一瞬间尝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觉得此生不会再爱。

    “若是连你都保不了我,那我又该找谁?”这语气显得十分苍白,是那种无助到极致,瑟缩在角落,头闷在腿间的那种可怜兮兮。

    段令寒司空见惯了阿谀奉承,两面三刀的人,对于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寻求庇护的人,倒有些好奇。

    只是,这会儿这人又跟快哭了一样,他搞不清状况,也从未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段令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妖艳俊脸,终于难能可贵地涂上一层复杂,无奈笑道:“清欢你怎么还跟委屈巴巴的猫一般?显得我倒像是薄情寡性抛妻弃女的负心汉!”

    莫折风歌刚哼唧两声,就见段令寒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厢,血莲心蛊在莲状石座中宦游了十七八圈,随着段令寒手上寒铁钩爪的停顿也停住了扭动的身躯。

    莫折风歌垂眸,好奇地朝那处探头,被段令寒按住削瘦的肩膀拉回原处。

    段令寒道:“血池有毒。”

    莫折风歌撇撇嘴,嘟囔道:“是,而且你也有毒。”

    莲花石座中的血水荡漾起两道涟漪,段令寒轻嘘一声,莫折风歌见一个软乎的黑色毛毛虫微露出一个头。

    “好丑啊。”段令寒心情复杂,仰首,竟有些无语泪苍天的意境。

    莫折风歌轻啧一声,道:“你嫌弃人也就算了,怎么对虫子也搞样貌歧视?”

    事实证明,莫折风歌这话说的委实过早,待黑漆漆,头上有五颜六色花纹的血莲心蛊,挪动着遍布容貌的滚胖身躯爬上钩爪尖时,莫折风歌吐槽了一句同段令寒一样的话。

    “如何?本大爷是不是未卜先知啊?”段令寒冲她得意扬笑,垂眸看着血莲心蛊趴在钩爪尖生机勃勃地舔舐鲜血,“清欢帮我拿下玉盅。”

    莫折风歌上下扫视他问:“在哪儿啊?”

    “怀中。”

    “哪,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