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折风歌提脚猛一阵狂跑,只向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会儿,眼前还是熟悉的场景。

    这坟头有些熟悉,连灭掉的香的长度也丝毫未动。

    莫折风歌脚下一软,立马瘫在地上了,屁股还十分幸运地垫着一块突出一角的石头,软肉一疼,当即叫哭嚎出声。

    声响荡彻松岗坟间,一息间孤寂林中只剩凄凄惨惨的哭嚎。

    “他妈的,什么破地方?呜呜呜,我他妈的没搞这表森设定,怎么回事哦!啊啊啊啊,妈,呜呜呜呜呜。”

    莫折风歌自我理解,声大壮人胆,因此哭嚎之声便惊天霹雳般,吵得林鸟群飞,连迷雾也像是被惊着一般在清风中渐渐淡去。

    “呜呜呜,我想回去呜呜呜。”莫折风歌想起之后的各种剧情,顿时心惊胆颤了一番,就算自己曾虐过男主,也不必要搞自己没写过的剧情吧?到底是她是作者,还是别人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嗝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嗝儿呜呜呜呜——”

    “闭嘴!”猝不及防的一只傻鸟从树上坠落,刚巧掉在莫折风歌脚边,来人脚步无声,脚下生风,衣角翻飞。

    “吵死了。”是之前消失没影的人。

    那人眼型上挑眸若琉璃,体态欣长,举手投足皆是雅致,只目光深沉脸色不善,嫌弃讥讽道:“我从未见过你一般的人,一介女流怕归怕,好歹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哭嚎比男人饮酒还豪迈?在下钦佩。”

    冷嘲热讽?

    莫折风歌仰首瞅他,复又瞪了他几眼,方抖抖长裙惊魂未定地起身:“谁说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就不能这样哭了?男子饮酒也不乏有优雅的矜贵的,也不是每个男子都得大口牛饮。行为是随性,不是随束之高阁的国法律令的规定。”

    那人冷眼横她:“你倒是会诡辩。”

    莫折风歌赞同,适时颔首,抬眸与之对视,对方眸中的兴味阑珊是前所未的重。

    待寂静之后,两人都自然而然将这事遗忘。

    莫折风歌认为他们二人是绑在一条天上的蚂蚱,一个蹦跶走了,也得把另一个带走。只是不是这人如何想的。

    “问你一件事。”那人提着傻鸟找个坟头靠着坐,又从大腿外侧摸出一柄短刃,一刀砍了傻鸟的头,顿时鲜血淋淋流了一地,他开始抬手拔毛,“你有火折子吗?”

    莫折风歌对那简单粗暴残忍的拔毛手法着实不敢苟同,好歹把毛烫一下再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