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的身后,四方桌上三个衣着迥异的男人在打牌。

    说话的是个白衣僧服的光头,肤色微有些偏麦,一双星眸暗含笑意,眉心一颗豆大的红痣格外招眼。

    身侧的店名牌匾被他挡得只剩下“孤儿”俩字。

    此时那对碧瞳从手里最后两张牌上移开:“要吗?不要我继续了?”

    声音透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偏看他双脚离地紧紧搁在长凳边缘,像个孩子一样屈腿坐着。

    “不要不要,你还有几张?”

    试图探头瞄牌的少年叫白毛,就住在隔壁。

    被虚空乱流卷来的时候正好落在姬寒脚边上,又被姬寒一脚踹进隔壁道士的炼丹房。

    醒来后不幸失忆,既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也不晓得姬寒踹了他一脚。

    正面看是个白色短发的精神小伙,后脑勺却又留着几捋细长的小辫,原谅绿的发带缠成精致的蝴蝶结。

    说话不说话总笑眯眯的,看着比隔壁街奶茶西施还弱不经风。

    “两张。”

    钱的事,扶肆从不马虎。早在白毛凑过来之前他就扣住牌面。

    桌上最后一位是个体修大汉,也算店里的常客,老输记了:“该不会又是两张鬼?”

    扶肆碧眸清亮:“你猜?”

    姬寒甩了甩最后一片毛巾,正要给它丢上私拉的晾衣绳上,不妨被一股怪力砸了个正着:“啊……”

    揉着腰愤然回头,却发现身后几个人沉迷牌局毫无所觉。

    动手的另有其物——

    是被姬寒撕碎过无数次的纪神册。

    跟之前一样,小册已经翻开在某页停下,透出阵阵淡粉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