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多铎??”

    杨廷鉴愣了下,随即笑道“我不知大清那位摄政王会怎么样……不过估计这群清兵会疯狂攻击我们。有时打仗也跟做人一样,要留一线,免使人疯狂。”

    左弗琢磨了下这话,然后拱手作揖,“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

    “大人客气了。”

    正说着话,负责观察的侦察兵忽然道“大人,有人走过来了。”

    左弗忙拿起望远镜看,这一看却是有点呆愣。

    这人怎得有些面熟?

    而一旁的杨廷鉴拿起望远镜一看,不由惊呼,“这不是阮大铖吗?!”

    左弗愣了下,随即大笑。

    “这,这是阮大铖?!难怪觉得脸熟!”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剃了发的阮大铖。昔日风度翩翩,颇有儒雅之气的大明兵部尚书此刻换上了马蹄袖长袍,剃得光溜溜的头顶上,一溜儿小辫垂在脑后,怎么看怎么搞笑的造型。

    左弗望着他,便想起后世关于金钱鼠尾的一张图。图上的人正是吴奇隆在步步惊心里的打扮,然后一群好事者将他ps了下,换上清朝早期,中期,晚期的发型,充分体现了那句话论发型的重要性。

    而此刻的阮大铖也不知是何故,如此寒冷的天竟是连顶帽子都不戴,就光着个大脑门,施施然地过了德安桥,到了护城河边,抬头望望,便是喊道“还请常州武进知县左弗左大人出来一见!”

    “有趣。”

    左弗大笑,“这阮大铖在清军那儿,那马士英去哪了?还有那弘光帝呢?”

    “不是被杀了,便是逃了吧。”

    杨廷鉴脸色铁青。素来淡定的老先生这会儿眼里已冒出了火星子,忍不住破口骂道“阮大铖,你这无耻狗贼!不顾大明几代天子恩遇,竟投降鞑子当走狗!”

    左弗一挥手,边上小兵立刻将话筒拿了过来,“先生,用这个说,不然累。”

    杨廷鉴接过话筒,便是大骂,“阮大铖!你乃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历经万历,天启,崇祯,弘光四代天子,四朝老臣竟做出这等无耻之事!狗贼!老夫若是你便是一头撞死了!你竟还敢来城下犬吠,你可知羞耻?!”

    “城上说话之人可是状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