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可还有事?”

    左弗见邱云平跟进来,便道“若无事便退了吧,本官还要去医治那何氏。”

    “人是你打的,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邱云平还是忍不住刺道“那何氏不过护夫心切,游街不够,还要打二十板子,大人心可真够好的。”

    “呵呵,我若不治她,以后人人都可以以此为由来攻击军士,长期以往,这武进县还能太平吗?”

    左弗冷笑了声,“县丞在本地为官多年,人脉旷阔,既为本官佐贰官,何不去劝说劝说这些商贾的家人?本官素来是守信的,只要把所欠税银加上,再罚点钱,本官自会放人的。”

    “还要罚钱?!”

    邱云平惊呼,“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难道县丞没看本官写的告示?逾期不交,翻倍!”

    左弗冷笑,“国法岂容亵渎?县丞有时间在这指责我,不如想想怎么保住您的好友们吧!”

    这是宣战了吗?

    邱云平咬牙,“你如此行事,必受反扑。”

    “怎么会?“

    左弗笑着道“商人逐利,今日能为了利与国法抵抗,明日就能为了利卖了好友,呵呵……”

    左弗轻笑了两声,也不再与邱云平啰嗦,径直过了大堂,去向了后堂。

    邱云平脸色煞白。

    想想单罗春,谭司道身后的乡绅,以他们的尿性,若是弄不过左弗,必是要怪罪自己的!

    只是……

    现在还未分出胜负,那些乡绅还未出手,左弗这一下子从他们身上挖下这么一大块肉来,他们能甘心?

    想到这里,他脸色微好转,冷笑了两声,“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