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做真没问题吗?这可是把文官集团都骂了一遍啊!以后这路可怎么走哦?

    再一想,又想抽自己了!

    我大明都亡了,那些文臣很快就将开大门迎清军入关,自己操心这个做什么?

    反正大家以后都是敌人啦,就跟她打周侍郎的女儿一样,敢动手就是因为知道乱世要来了,大明的官不足为惧,先出口恶气再说!

    哭灵结束后,和尚们又继续念经超度起来,而左老爹则是到了隔壁屋内,冲左弗道“我已寻了一个可靠的亲兵,过两日你们便启程回扬州老家去吧。”

    左弗瞪大眼,不由自主地道“那爹爹呢?”

    左老爹沉默了会儿,道“自是要北上替君父报仇。”

    顿了下又道“卫所早已糜烂不堪,前些年朝廷向民间募兵,卫所名存实亡。以前的军田也多被权贵霸占,若不是你祖父给钱偷偷补贴,那些军户怕是要造反。如今君上自尽,恐乱世降临,那些军户不堪用,只怕刀兵一起为父不能护你们安危,所以你们先回老家吧。”

    左老爹不知扬州十日,可左弗却知道啊!开玩笑,去那送死吗?当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爹爹不走,女儿怎能走?再说,爹爹你忘了青一道士的话了吗?而且女儿于梦中的确去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学了神奇的学问,女儿留在这儿一定能帮您的。”

    左大友望着左弗,只见她眼里透着坚定,心里一暖到底是没白疼这孩子,只是这孩子太耿直了,将来要吃亏啊!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看着她出嫁?

    按下心头的酸楚,肃了脸道“以后这种话在你爹爹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能再在其他人跟前提起知道吗?”

    见左弗困惑,他继续道“昨个儿的白百户是自己人还不打紧,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你道爹不知那陈观鱼是在侃大山?呵……”

    左大友冷笑,“我尸山血海里走出的人对天还有多少敬畏?生死淡看,才能活下去。那个陈观鱼满嘴谎言,竟连我儿是太阴星下凡这等话也敢说,这若传出去了,你这日子以后怎么过?要让天家如何猜忌?留着他不过是用来替我儿挡煞的,你根本也没死,只是庸医误以为你死了,这等事为父曾见过。”

    “那女儿的梦……”

    左弗暗暗咬牙!

    老爹你咋又不迷信了啊?你得迷信啊,你不迷信我怎么跳大神啊?!

    “定是你神思恍惚导致的。”

    左老爹顿了顿又道“又或许真有奇遇,但不管如何,这话你不能再轻易说出口。”

    左弗见左大友说得坚定也只好点点头,低低道“不过女儿的确是学了些东西,那些东西都在女儿脑里,待女儿写出来,父亲就知道女儿到底去了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