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宣抚司,幽深而又静谧,一排排整齐而又森严守卫,每隔一刻钟又有一队巡卫巡视一次,哪怕是屋顶上都还蹲几个弓箭手。

    如此伤兵把手,又如何需要一个贴身侍卫?

    宣抚司的大门开了,走进两个人,一个是杨出易,另一个则是御剑者—秦遇!

    他们去的地方是西厢房,西厢房门口站着三个守卫,将二人搜了身之后才放校

    御剑者被拦在了门外,只有杨出易一个人进去了。

    厢房里只有一盏微弱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就像床上躺着的人一样,随时都可能会熄灭。

    床上的人,正是李大人,他的身体已经萎缩成了一块又黑又丑陋的骷髅了,若非在深陷眉骨里面的双眼还有一丝精光,恐怕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活人。

    但偏偏如此这般模样的人,只有一个人能救!

    杨出易点上几个蜡烛,将屋里的光亮又大了几分,他实在不想在黑暗地环境里看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面。

    屋里着实够大,从东侧到西侧也把他累得气喘吁吁,他最后点到床上的灯时,他悠悠道:“大人,今来的有些晚,也没想到昨晚堰沙帮会被灭门。”

    床上的人没有答话,他也知道,便喃喃自语道:“不过可以确信,灭门者就是江白!”

    “五年没见了,他变了,变得脾气反复无常了,否则也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跟踪的二十余人,也不会杀到堰沙帮老巢里。”

    “我去他昨晚去的地方,您猜我发现了什么?是一个墓,不上墓,只能是一个土丘。也没有墓碑,却不知道他在祭奠谁。”

    “不过,这些事都可以再治好你之后再做考虑也不迟。”

    他站起来了,但发现身旁没有坐,索性坐在了床下,依然用很平静地话语道:“不过比试这方面,是有收获的!有个武功卓绝者,三招就打败了荆州御剑者,这个人跟江白关系匪浅。”

    他的都是自己看到的东西,却没有把不确定的事出来,这是他做人做事的准则,也是他能够赢得李大人青睐的原因。

    他又悠悠问道:“此次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出这句话时,连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花重金请个多余的侍卫,跟踪江白,反而被灭门,这到底是为了哪般?

    床上的人,目光深深地望着屋顶,仿佛可以将他看穿一般,他皮包骨里的青筋突然抽动起来,他此时何止是愤怒,更想将江白碎尸万段。

    杨出易得差不多了,便把秦遇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