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厂子,其实就是在泉池所在的高地旁,盖了个大院子而已。

    两人把三轮车停在门口抬脚进去,也没人管没人问的,一路前行直接进了里面,林树见空旷的院子里,随便打了j个敞篷,里面堆放着或完整或破旧的纯净水桶。

    靠近厂房的敞篷下,这是m着的装满水的水桶,不过奇怪的是林树并没听到有什么机器的响动,那些水桶就那么静悄悄的待在棚子里,也不知道是哪天的了。

    “林哥瞧见了吧,水都卖不出去,咱们镇上又不是市里,就连商户后院都有水井的,谁乐意花钱买水喝啊!”刚子一路吐槽着,很嫌弃道:“这些水不知道j天了,咱们来买水的时候,都要现chou现过滤的。”

    “嗨,g嘛的!”俩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转头去,却见是个老头叼着烟,正提着k腰从角落的厕所里拐着出来,一副大便不通畅的不爽表情。

    “哟瘸爷,造粪呐?您辛苦!”刚子嬉笑着招呼着,跟着低声对林树道:“陈瘸子,早年是咱们红叶镇出了名的狠人,据说g过劫道的,算是镇上混混们老前辈,赵光明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

    “滚你娘的蛋,挤兑谁呢小子,你前j天不是刚来了,怎么又来了?”陈瘸子高一脚底一脚的走过来,人虽暮年,但确实带着g明显的痞劲。

    只见他歪扭到旁边空着的棚子下,坐在小方桌旁的破旧躺椅上才舒坦的吐口气,刚子了眼林树跟上去,递根烟笑道:“上次拉的水快用完了,这不提前过来,主要是商量下价格嘛,上次的价太高了。”

    陈瘸子接过了烟,却没好气的摆手道:“这些破事甭跟我说,直接打电话找强子说不就得了,犯得着跑过来绕我清静嘛,又他娘的不给我带你们那个啥琼y酒尝尝,什么玩意,自己镇上的酒老子都喝不着一口!”

    “是琼浆玉y酒!瘸爷您想喝早说嘛,早知道我这趟过来带些来了。”刚子到底是在镇上跟着赵光明混过的,应付这种人熟门熟路。

    “滚蛋,搁着忽悠谁呢?老子提过j次了,也没见你哪次过来真带,老子也不稀罕占你这个便宜,让人去镇上买来着,嚯好家伙,还搞什么限量的,不吃菜不卖给,瞧把你们能的,哪天有空老子去砸了那破店去。”s11();

    林树听的直咧嘴,觉得这老头可能还真劫过道,六十多岁的人了瞧这一身混不吝的劲,天然就拽拽的,难怪是镇上混混的老前辈呢。

    刚子小心的了眼林树,见他没啥表示,这才赶紧陪笑道:“瘸爷您可别介,人家是市里的饭店来咱们镇上g的,这是好事,酒是跟他们合作的,下次我保准给您带来点尝尝,不会再忘了。”

    陈瘸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似乎不愿意听这些忽悠人的,低头就开始哧溜浑浊的老米酒,还就着炸过的辣椒吃,得嘞,果然是个狠人。

    林树见状却忍不住搭话道:“便秘还这么个吃喝法,回头最好准备点开塞露来,不然很容易憋出mao病来的。”

    刚子猛的愣住,陈瘸子夹辣椒的手顿住,抬头眯眼过来,有些不悦道:“这谁?会说人话嘛,咒谁呢?!”

    刚子有些尴尬,赶忙道:“瘸爷别生气,这是我哥,我哥可是个大夫,是跟培元堂赵老神医的徒弟,他说的也是关心您为您好!”

    “老子用得着别人关心?!”陈瘸子却突然炸mao了,啪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道:“老子当年g大事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崽子还

    没生出来呐,那时候老子啥风l没见过,啥苦啥福没见识过?现在吃了辣椒也有人管,你管得着吗?!”

    嘿!林树真是见识这火爆脾气了,淡淡笑道:“确实管不着,你蹲到腿软拉不出来,掉茅坑里也不关我的事,见过不识好歹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