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即走向骰宝区,见这个区域竟然有三个巨大的半圆形骰宝桌,每个桌前都聚集满了人,有的在纠结商议似乎还没下注,有的齐声高喊着开开开应该是在等着开盅,另外一桌更加热闹了,有人仰天大笑豪气万千,有人气的脸色难堪的离开。

    仇大彪就在仰天大笑,来刚才这一把他又赢回来不少,这会正叼着烟,招招手用大把小费跟兔女郎换杯啤酒喝,顺便换到一次揩油的机会。

    这空挡林树三人径直上前,也没去多仇大彪,不过他们的出现还是引得旁边一些人扭头打量过来,说不上有多少敌意,但绝对没有善意,毕竟,赌徒跟庄家是死对头,本质上赌徒跟赌徒也是,因为有人赢就有人输。

    “哟,这几位兄弟面生的紧,该不是外地过来的高手吧?算了,今天这桌邪乎我不投了,见识下高手对决吧!”许是瞧着林树三人气质不太像赌徒,旁边有个两撇胡呲着大黄牙笑道。

    林树还以和善微笑,没有任何意味在里面,纯粹是陌生人之间偶然接触的礼貌而已,不过跟着他却扭头问道:“胡大哥,这怎么玩的?”

    “嚯!走眼了我?!”那两撇胡却突然浮夸道:“我以为是高手来的呢,感情是游客啊,小兄弟瞧你模样该不会是学生吧?沾这个可不好!”

    林树听的稀奇,笑道:“沾着不好你怎么还玩这些?”

    “没办法的事呗,管不好这双腿脚你说咋弄!”两撇胡嘬口烟头,踩到脚下捻灭才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的道:“一入赌桌深似海,从此存款是路人啊!”

    “这位大哥还是个的文化人,听着很深刻的样子啊!”林树也是闲的,跟这两撇胡唠起嗑来,不过他同时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仇大彪,见人家这会正目中无人的,大肆跟旁边的人炫耀他的赌技如何如何高超。

    “屁的文化人,我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这可是血泪的教训啊!”两撇胡露出些苦涩来,吧唧嘴道:“我就是这么个命,债多了不愁反正,就盘着头顶云彩下场雨,让我翻个身呢,不然债得带到棺材里去,前提是我嗝屁了还能有个棺材的话。”s11();

    林树被这人逗乐了,才明白这就是个破罐子破摔的老赌棍,只不过是输太多赔太多,没别的路可走罢了,毕竟像这种个人,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赌才能拯救自己,却不知道只不过在泥坑里越陷越深。

    胡子深知赌徒的扭曲,也见多了这些人,懒得跟着两撇胡有什么交集,轻咳一声拉回林树的注意,指着桌上花里胡哨的区域解释道:“这里分为压单点双点,开出来的点数压中就赢,不过最多的是压大小和单双,指的是三个色子加起来的数,或者加起来的单双,四到十为小,十到十七为大。”

    “还有三和十八呢,怎么论?”林树完全外行,刚子在镇上也就斗个地主,根本也没接触过这些玩法的,都比较好奇。

    “嗨,真是不懂啊!”两撇胡手里筹码只剩下一枚了,玩转的正溜,闻言解释道:“三那得是三个一,十八是三个六,三同这叫豹子,这个要单压的,出的可能最小赔率也最高,瞧见最里面没,就是那里了!”

    胡子瞥了眼两撇胡点点头,他有点介意,这混蛋的胡子比他的大胡子还有个性,关键是还抢他话头,怎么这么欠呢,这要是在外面怎么也得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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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聽林树恍然点头,随便捏了个筹码笑道:“那就都玩玩吧,反正来都来了,胡大哥你单玩就行,我跟刚子就当打个水花。”

    胡子却摇摇头,朝着仇大彪的方向瞥了眼道:“我不能碰这些的,不然回去要受罚,你们玩就是,我热闹。”

    “嘿,兄弟你也好大一壮汉,怎么还是个怕婆子的?怕也别再这里说啊,多寒碜呐!”两撇胡闻言乐的不行,今天又输不少,他当然是郁闷的,现在权当找乐子了。

    胡子闻言微微眯起眼来,最终却冷哼转过头去,懒得真这家伙一般计较,林树却知道他说的罚可不是八面徐娘罚他,应该是风雷堂的规矩,不能沾赌,不过这两撇胡是挺贱兮兮的,再这样可能会挨揍,可他全然不知招惹的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