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住手!再不住手,朕诛你的九族!”

    她双目猩红,像一头被触碰了逆鳞的野兽般嘶吼着,可哪怕她声嘶力竭,也无人听进她的言语。

    站在城墙不远处的侍卫奴才婢nV跪了一地,光熙帝自登基以来一直温沉修雅,从不曾失过态,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垛子手们好像失了聪,眼都没抬一下。

    魏舒快崩溃了,她见不得这麽多人Si,也见不得这麽多血。

    更可悲的是,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麽要被杀?

    谁来告诉她为什麽?

    这个天下究竟是谁的?

    她真的坐拥了天下麽?她的子民,她的疆土……

    不,不——!

    这都是假的!

    看啊,血一直顺着青石路流下,汇集成血河,终会流进皇g0ng门。

    身後传来脚步声,魏舒猛地回身,就见陈秉生抿着唇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她立马冲上去,拽紧了陈秉生的衣襟,道:“你快让他们停下!让他们停下!让他们停下啊!”

    “他们不听我的……”此时的魏舒哪里还有往日的骄傲,傲骨掉了一地,她只剩了恳求。

    陈秉生皱着眉没说话。

    魏舒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随後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崩溃的吼道:

    “或者,或者你告诉我为什麽要杀他们?给我一个杀他们的理由!告诉我为什麽?!”

    她垂下手,双目失神地低喃道:“这麽……多人,你们要杀到什麽时候?”

    声音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