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谭韶川已经将汤喷了出来,可一股浓烈的腥咸味依然钻入了喉咙里,那不是家庭中一般食用咸盐的味道。

    那是一种带着经年累月浸润下的海涩的咸味,入口即往深了渗入。

    咸涩的喉咙发痒发干。

    他庆幸,她没有吃。

    否则前阵子刚伤过的喉咙,又该哑涩的跟黑乌鸦嗓子似的了。

    抬眸看着被喷了一脸汤汁的她。

    她正本能的闭着双眼。

    “怎怎么”她语调中带着一种极大的歉疚之意,问完之后便抿了唇。

    到底她做的这个鱼得是多难吃啊。

    她也没让他吃鱼肉啊。

    她就让他喝个汤,喝个汤而已。

    男人起身来到她身旁,她仍然闭着眼,一脸的鱼汤向下滴。

    男人心里一揪,展臂将她搂在怀中,半推半拖将她拖带到水池边,放开水龙头,他大掌一手扶住她的脖子固定住,另只手鞠起水来为她清洗面颊上的鱼汤。

    待她面颊清洁完毕。

    男人这才将她推向一边,嘴对着水龙头喝水,涑口。

    再喝。

    再漱。

    连续好几遍。

    “你到底怎么了”她脸上挂着水珠,前端的头发也被打湿的丝丝缕缕,但她顾不上,她上前一步贴近他,仰起头,担心极了的表情看着他“我做的鱼汤真的这么难吃吗”

    她知道她做饭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