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吗。”曲念若有所思。

    寒夙突然有点后悔刚刚和她搭话了,回应她一句话,紧接而来的就是她的无数句话,虽说不搭理她,她依旧在说,但起码说的没那么欢了。

    果不其然,曲念说得更上头了,叽叽喳喳的。

    “其实你说的也对,我确实不算个好人,我之前害过一个人,”曲念一眨不眨的凝着她,收敛起笑意,表情严肃了一分,“但我真心忏悔过了,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寒夙本不想理会她,但见她表情严肃,不由又回了一句,“原谅与否,你应该去问被害之人,而不是我。”

    曲念低下头,蹙眉沉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习惯了她的叽叽喳喳,突然不说话了,寒夙还有些不习惯,正思忖着要不要问问她怎么了,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问出口,管她怎么了,难得清静一会。

    曲念忽的抬起头,似是不甘心,“如果你是那个人,你会原谅吗?”

    寒夙抿唇,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答道:“我不是那个人,无法替他做任何回答。”

    曲念嘴巴张了张,想再说,最后却安静了下来。

    良久,她喃喃自语了一句:“你是。”

    ***

    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并不是每天都能找到落脚的地方,这半月来,有时寻不到客栈、借住的地方,便只能寻个合适的大树底下,生一堆火,对付过一夜。

    寒夙没有带火折子,但得益于曲念会掌心生火的小法术,每次生火都只需找些干柴过来,免去了生火的费力过程,省了不少麻烦。

    寒夙坐在火堆旁,望着随风飘动的火焰,思念起母亲来,寒夙叹气,也不知母亲在家可安好,病况有没有加重。

    曲念吊儿郎当的坐在对面,“做什么唉声叹气的,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得同我面面相觑的过一夜就这般的委屈?”

    寒夙答非所问:“曲姑娘嗓子不疼吗?”

    曲念摸了摸自己那白玉般的脖颈,挑眉:“我若说疼,小夙儿可会心疼我。”

    寒夙冷瞥她一眼:“你闭上嘴,少说点话,便不会疼了。”

    曲念故作委屈,“那可不行,我最是爱说话了,你让我闭嘴那还不得把我给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