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面色阴沉,眸子里寒意森然,威慑力十足。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传,忠言逆耳,就算你不在乎名声,但人小姑娘的名声呢?”秦彧被程肆看的浑身发毛,但还是不怕死道。

    “她叫我哥哥,我把她当妹妹,这些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否则我不介意为民除害。”程肆绷着脸,又喝了两杯酒,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秦彧莫名其妙,郁闷的看向宋柯和靳澜川,“草一种植物,我没说错啊!他干嘛迁怒我?”

    “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肆哥现在对沈妧宠得跟什么似的,正因为担心小姑娘心烦,你在他面前说这些,不是找揍?”宋柯一言难尽的看着秦彧。

    “我不说谁说?合着你们都做好人,就我是坏人了。”

    “沈妧从小没有妈妈,现在又没有了爸爸,阿肆从小相当于没有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这些年一个人吃了不少苦,如今他看着沈妧,就跟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没有区别,自然会多几分怜惜,你明知道那些都是别人恶意中伤的谣言,何必戳他心窝子。”靳澜川不赞同的看着秦彧。

    “我就怕他不清醒,对沈妧投入太多感情,你可别忘了,肆哥只答应照顾小姑娘一年,一年后小姑娘要是走了,他只怕更难过。就算他觉得跟沈妧同病相怜,把小姑娘当亲人,但沈妧也不是他,人言可畏,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好。”秦彧喝了一杯闷酒。

    一时间,宋柯靳澜川都陷入沉默,谁也没在说话。

    白星洲生日宴后,第二天周一,程肆亲自送沈妧道学校宿,江妈跟着一起过去将她的床铺什么都收拾好才放心离开。

    回去的时候,江妈还在偷偷抹泪,总担心沈妧一个人在学校照顾不好自己。

    程肆心情更加烦躁,直接让江东来先送他回公司。

    住校的日子比沈妧想象中要容易,宿舍是四个人一起住,另外两个室友是文科班的,都是艺体生,一个学编导叫阮青苹,一个安静很有文艺气息的女孩子,另一个学音乐叫傅笑,笑起来有可爱酒窝的美女,性格都挺好相处的,对沈妧这个新来的,一点都不排外。

    白星洲在得知沈妧搬到云朵宿舍一起住校,也申请了住校,陆陆续续,班级里住校生越来越多。

    住校后,沈妧一开始还是不太习惯,程肆也会发消息问她,言语间都是担忧和关心,沈妧开始总爱看手机有没有新消息,她会忍不住想程肆在干什么?甚至想发信息问他,但是过了两天后沈妧索性不在带手机到教

    室,几乎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她跟云朵每天都是一起,早上最先起床,然后跑步十五分钟,晚上最后离开教室,跑步十五分钟,慢慢的,她习惯了这种生活。

    程肆偶尔还是会给她发消息,天气变冷的时候,晚上还会打电话提醒她多穿衣服,别感冒,江妈隔三差五就会做好吃的送到学校给她,沈妧知道这些都是程肆安排的,心里感动。

    每周末程肆放学都会来接她回家,一开始沈妧回去了几次,后面就用要陪云朵一起学习为借口拒绝,程肆也不勉强,带她出去吃顿饭,然后送她回学校。

    高三的日子每天都是做卷子,卷子如雪花一般分发下来,桌子上的卷子越来越厚,错题本上的题撕了又抄,一本又一本,日子就在日复一天的考试中过去,教师黑板上的距离高考倒计时越来越少。

    转眼间,期末考试到了,期末考试也就是高考第一次模拟考试一诊,全市高校联考,沈妧全身心备考,考了年级第二,全市排名第八,云朵还是稳稳的年级第一,期末考试之后高三学生还要补课到腊月二十六,紧接着是十五天的寒假,春节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