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未成年抽烟伤肺’是他来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句善意。

    不自觉的,就记下来了。

    郁酒拎着药和创口贴回到班级的时候,就被面色沉重的萧迟抓住衣服,众目睽睽之下,他把他拽出了门——

    “干嘛干嘛?”郁酒一个格挡抵住萧迟,警惕的问:“又想打架?”

    他问的时候心下却有些纳闷,按理说都讲好了周一重新考试,现在打起来不至于啊。

    “谁想跟你打架!”萧迟瞪着他,却好像有口难言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同郁酒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他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声音低了不少:“我问你,你刚才你刚才为什么和泉哥一起走了?你们干嘛去了?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一串连珠炮的问题越问越愤怒,到最后,萧迟闷闷的声音都有些气急败坏的了。

    可郁酒心里却是了然——哦,原来这货是因为这个又发疯。

    心里觉得好笑,他看着萧迟微微一挑眉:“你跟踪我?”

    “谁他妈跟踪你了?我、我是”萧迟在郁酒轻蔑又戏谑的眼神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耳朵都憋红了,才咬牙切齿的冒出来一句:“我是跟着泉哥的,少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郁酒面无表情的说:“我出去买药,顺路。”

    他下意识的不想和萧迟说太多。

    “撒谎!”然而萧迟却不依不饶,一张嘴就暴露了他就是跟踪了的事实:“泉哥为什么帮你涂药?你俩还有说有笑的!”

    “萧迟,你这样有意思么?”郁酒忍不住冷笑了:“我跟谁有说有笑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太宽了吧。”

    “跟泉哥就是不行!”萧迟怒了,不讲理的说:“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郁酒一挑眉,飞快反问:“跟你一样的主意么?”

    “当然”萧迟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郁酒刚刚问的是什么,他登时一愣,随后不可一世的神情慢慢石化,苍白。再次看向似笑非笑的郁酒时,已经是满脸心虚了:“你、你瞎说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郁酒耸了耸肩:“是你自己心虚。”

    “算你聪明,我喜欢泉哥又怎么了?”萧迟整理了一下心情,又变的理直气壮:“谁还没个喜欢的人和崇拜的对象了?我告诉你,你打我哥的主意也就算了,可甭想染指泉哥!”

    郁酒听了他这一通不轻不重的威胁没反应,只是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在莫名让萧迟汗毛倒竖的幽深眼神里轻笑了一声,转身回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