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翡背脊生寒,汗糊在脸上,黏腻瘙痒。

    “揽月楼,春风阁,赌坊都与姨父有着关连,还有城里的私盐,玄铁石姨父都有私下贪赃,与南淮城苏家,竣州刘家一直暗中贩卖私盐。还有……还有私下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一年下来,能有二千余两。”

    南羌手里棍子一松一放,似乎浑然没有把话听进去,高翡吓得吊着嗓眼。

    说起揽月楼,高翡看着南羌一双桃花眼,觉得眼熟。

    高翡片刻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结结巴巴:“你……你是……”

    “嗯?”

    高翡喘着气,南羌抬起眼眸一笑:“继续。”

    南羌一送棍子,高翡嗷嗷惨叫:“我说,我说!”

    “去年,我姨母打死了府中六个丫鬟,还药死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小妾!”

    南羌一松,高翡哭了出来:“还有一事!还有一事!我姨父正四处收集南淮王府欲图谋逆的罪证,这些年都在长都山养了一支私兵,就是想有朝一日,诬陷南淮王造反。”

    高翡说完喘着大气,看南羌面色才惊觉说了不该说的。

    高翡面色惨白,屋里一下寂静无声,蜡烛烧得噼啪作响。

    一阵凉风习来,高翡打了个寒颤。

    白芷怒指骂道:“辛平山那的狗东西!还敢污蔑我家王爷谋逆造反?!”

    白芷上前,拨开棍子,蜘蛛像是逃命一样怕上高翡身上,径直朝着脸奔去。

    “姑奶奶饶命!”

    南羌伸出棍子夹住蜘蛛,在高翡眼里晃悠。

    “这事辛平山怎么可能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我,我偷听到的……你要是不信,可去长都山探探虚实,我命在姑奶奶你手里,我哪有那个胆子糊弄姑奶奶!”

    “这事只是辛平山一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