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之后,沈清棠额上的汗已经浸透了鬓边碎发,面色也变得苍白极了。

    密室内光线昏暗,还隐约有潮湿的味道。

    沈清棠吃力地扶着秦颐,让秦颐靠到了一旁的墙上。

    自己则又忍着眼前发黑的难受,跌跌撞撞走到门前,一个一个,按下门上的禁制枢纽。

    偏偏就在这时,远处的慕飞似乎又语气焦灼地遥遥喊了一句什么。

    沈清棠抬起头,一个恍惚,就没听清。

    但秦颐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去细听慕飞说了什么。

    沈清棠落下禁制后,慢慢地扶着墙,走到秦颐身边。

    这时秦颐垂头靠在墙边,呼吸都微不可闻,额前乌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帘……

    木质的面具上血迹斑斑,还有着几道异常狰狞的爪痕,显然是凶兽留下的。

    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苍白清俊的侧脸更是几乎被鲜血染透了,连护胸的薄甲都撕烂了一大半,必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沈清棠一边探查着秦颐的脉息,一边伸手抚上秦颐被鲜血染得一塌糊涂的侧脸,修长纤白的手指有些发抖。

    秦颐脉息驳杂混乱,一会细一会粗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乱撞一般,竟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

    怎么会这么严重……

    沈清棠咬紧了薄唇,眼眶一下子就泛了红。

    但很快他又闭眼收回神,竭力忍着心头那翻涌的情绪,低头去储物戒指里翻找药物。

    无论如何,要先让秦颐体内的真气稳下来才行。

    只是储物戒里沈清棠放的杂物太多,加上他此刻情绪波动,真气也不稳,翻起来更加吃力。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认真需要一个东西的时候,你却反而更容易找不到。

    越翻,沈清棠反而把储物戒翻得一团乱,心中更是悔意和恨意交织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