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我爸爸来云海市任职之前,我连爸爸是干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一年到头很难见上一次面,他怎么教我功夫啊?说实话,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呢!喂,路遥,你的功夫那么好,要不你教我练功夫呗?”晓雯问道。

    “练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需要一年四季,长年累月,并持之以恒坚持练习才可以的。”路遥说道。

    “哼!你的意思是我的年纪太大了,不适合练功夫呗?”晓雯问道。

    “不是,你的年纪不大。只是练功夫很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坚持得下去的,必须从小培养习惯。一个人能把吃苦当成一种习惯,还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你说对吧?”路遥笑呵呵问道。

    “绕了一圈,你还是说我的年纪大了。行了,既然你不肯教我功夫,那以后你就当我的保镖吧,我的安就由你负责了。睡觉,有事明天再说。”接着就听到晓雯拉被单响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一会儿,陪护床上就传来晓雯平缓的呼吸声,看来她已经睡着了。

    此时此刻,路遥是毫无睡意。他想起今晚在茶馆里的惊险场景,还心有余悸。他在庆幸自己和宁浩能侥幸活下来的同时,也在为宁浩的健康以及即将面临的处境感到忧虑和担心。

    深度昏迷的时间越长,对宁浩的身体伤害就越大,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到底还要昏迷多长时间?以及醒过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都是未知的,让路遥感到揪心。

    在茶馆的房间里,宁浩直挺挺地躺在钱堆里,围在他身边的现金最少有好几十万,足以说明宁浩今晚玩的牌很大,性质很严重,已经构成了犯罪。

    另外,他还打伤了林老板八九个马仔,五个是重伤,四个是轻伤。他又构成了伤害罪。也就是说,今晚宁浩至少涉嫌犯了两条罪行,并且都是非常严重的。这样看来,宁浩醒过来后,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路遥现在是既担心又自责。宁浩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自己在受伤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他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他完做到了一个兄弟的本分。而自己明明知道方芳那帮人有问题,却没能阻止宁浩跟他们深度交往,以至于让宁浩误入歧途,遭受到了这么大的灾难。今后我们还怎么相处啊?还怎么回去面对他的父母和亲人啊?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为宁浩减轻罪行!要想帮他减轻罪行,就要找到宁浩进入茶馆参与玩牌的动机。到底是谁带他进茶馆的?又是谁给他提供的巨额资金?这些都是必须搞清楚的事情。

    他在脑子里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部过滤了一遍后,得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断。那就是宁浩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定是方芳设计陷害的。多半是她给宁浩提供了资金,还授意乌鸦带宁浩进到茶馆里玩牌。要把整个事情彻底搞清楚,阿丽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他屏息侧耳倾听,晓雯的呼吸声是非常平稳,应该进入到了深度睡眠阶段,他决定下楼找阿丽聊聊。于是他轻轻掀开被单,缓缓坐直身子,再轻手轻脚走下病床,悄无声息走出病房,再轻轻把门关上。

    他站在病房门口往过道两边望了望,看到护士站有一名值班护士正在打盹,他赶紧向电梯口快步走过去。

    他来到电梯门前,刚摁下电梯按键,身后突然响起询问声:“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啊、哈!我朋友受伤了住在楼下,我不放心,我下去看看。”路遥笑着回答道。

    “他住在楼下哪间病房啊?”护士揉着眼睛问道。

    “九号病房。”路遥回答道。

    “东边一号病房到二十号病房都被警察监管了,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护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