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程宣硬扛到主屋的床上,累的差点瘫在地上。

    “看不出来啊,你这么点肉,竟然这么重。”

    左仪一边起身打算出门给他找个大夫,一边嘟囔着。

    可才走到门口,又硬生生折了回来,他出门不要紧,要是有不长眼的进来,那程宣怎么办?

    他眼下这情况可没有自保的能力。

    思来想去,左仪走到院子墙角拔了一棵草放在屋顶上。

    不多会儿施家一个伙计赶了过来,听左仪把事情一说,他便立刻转身寻了大夫来。

    左仪这才知道程宣不止受伤,身上竟然还有毒。

    大夫的意思是这毒很寻常,就是普通的慢性毒药,死人肯定一时半刻是不会死的,就是会遭受折磨,且一年折磨过一年。

    左仪询问他可有解决的办法,大夫摇头说没有,他所知道的人中,也就京城的一位名医有办法,不过那名医脾气古怪,救不救很难说。

    一听名医来自京城,左仪便催着大夫别卖关子,赶紧将人的名字说出来。

    大夫摸着没几根胡子的下巴,良久才说道:“京城华师,这人善于医治任何中毒之人,你们只要去求他,他一旦答应了,那这位公子就有救了。”

    大夫满以为左仪这等小年轻一定会忐忑,结果倒是见到左仪突然松了口气。

    不等大夫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左仪就十分友好的打发走了大夫,随后叮嘱施家伙计给京城去个信儿,将程宣的症状一一告知家里。

    此一去便是好几日,左仪依旧十分淡定的道衙门里报道,然后到街上游荡,美其名曰查案。

    但他其实也并没有查关于商人失踪的案子,反倒更多了解豫州城的情况。

    这里确实是老百姓的人间天堂,但却仅仅只限于本土这些百姓。

    外来的不管是客商还是百姓,他们在豫州城很少有人过问,平稳富贵便也罢了,若是落难逃来,便是之前街上看到那些人的模样。

    也就说上官锐根本没有救济过几次流民,对他们的态度基本都是不闻不问。

    那意思就是告诉这些流民,你们若是能在豫州城活下来,那就是豫州的百姓,若是不能,那便只能是豫州的一坯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