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宣吃饱喝足,左仪才笑呵呵的上前问他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谁把他伤成那样。

    程宣一边喝着茶,一边将昨日的事缓缓道来。

    “我从私牢里逃出来的,在那之前我将宫先生妥善安置,只是没想到我会一去这么久,不知道宫先生现下如何了。”

    他先说了最担心的事,宫文柏是他自作主张带出来的,若是人在他手里出了事,程宣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且这人还是左仪很看重的人。

    左仪哦了一声,一点都不担心的说道:“他没事,文柏知道如何自保,先说你的经历。”

    对于宫文柏,左仪十分放心,他既然能在入京之前孑然一身的安全找上他,可见是个有能耐的人。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不就是废话嘛。

    程宣嗯了一声,继续往下说道:“到豫州城后我们俩才将人甩开,看着像是衙门里出来的人,应该是那位长宁府知府派来的人,至于为了什么,我现下只猜测跟科考一事有关。”

    从长宁府被人盯上,程宣就偷偷将消息传递出去,直到进了豫州城,才联络上了施家伙计。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程宣和宫文柏的行动才没那么被动。

    “不过那些人狡猾的很,只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施家那几个最初联系上的伙计便在那几天之后陆续消失了。”

    程宣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再后来没多久就有官差上门找了我,说是南市出了命案,而我正是最后见到那人的嫌疑者。”

    “南市?”

    左仪想起之前施家伙计觉得施千兰不会在城南的猜测,如今程宣却是在南市惹上麻烦。

    “嗯,南市,怎么?看上去你很惊讶。”

    程宣不大理解,干脆直接问左仪。

    “也不是,只是从上官锐,也就是豫州知州口中得知,施千兰被人囚禁在豫州城内,只是不知道囚禁在何处,我们的推测是不大可能在城南。”

    程宣点头,“这跟我现下所遇上的事有什么关联?”

    “似乎没有,但若牵强点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在城南出事,会不会是有人觉得你在城南过于危险,一不小心会探查到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扣了罪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