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清点头,“应该没错,总之申励的死亡时间确实是卯时。”

    而申励宅子起火的时间却是在天亮之后,起码是在辰时前后,这中间差了将近一个时辰。

    陈莱颤巍巍带着哭腔问道:“小的师父是怎么死的?何人所害?”

    “尚且不知道何人所害,但他确实是被人杀死,具体细节你回到县衙自然知道。”

    左仪一只手敲了敲桌子,“麻烦施掌柜让人把陈仵作送回县衙,文柏跟去跟高县令说一声。”

    宫文柏点头,施千兰便让另一个伙计将人送走,让救人的伙计回去休息。

    待这些人都离开,程宣便缓缓开口:“申励这条线索断了,有人不想我们知道的太多,不过却侧面印证了当年宫老先生一案必然不止我所查到的那些。”

    “赞同,否则一个已经隐退的仵作,都已经躲的那么隐蔽了,何须动用人手杀害。”

    左仪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好奇,杀申励的人,和后来去放火的,是不是同一批人。”

    他不认为能在科考一事上动脑子的会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必然是一股势力。

    哪怕这里不是京城,也断然不会是个人。

    “此事还需查一查。”施千兰倒是不在意这个细节,她更在意凤锦县地界上,有谁的手伸的这么不知不觉,她的人都没发现。

    “自然,此事就有劳施掌柜了。”

    程宣朝施千兰颔首,左仪便跟着一道点头。

    “无妨无妨,打探消息这种事情,我很乐意效劳。”

    她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照看自己的生意外,听故事就是人生另一个爱好。

    左仪伸了个懒腰,“今日不想去衙门,结果事情一点没少做,我这个县尉当的真称职,甚至有点物超所值,那点月俸都不够表彰我的。”

    程宣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上头给你的月俸多了,就该让你如出来时那般,劳其筋骨。”

    一想到从京城出来时那穷酸模样,左仪心里就忍不住一哆嗦,这辈子都不想那么节衣缩食。

    “我谢谢你,老子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