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左仪请施千兰施以援手,施千兰二话不说,直接拨了人给他,还请他别客气。

    左仪在心里啧啧两声,果然事到临头才能一点不吝啬。

    他派了人去盯张鹏,又反复试验,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必须熟悉的人才能进来,可整个张记酒铺只有丘四最为熟悉,别人好像并不知道厨灶里什么时候没人。

    站在冰窖门口,感受着里头凉丝丝的气息,左仪抄着手问身边的宫文柏,“你说除了知道外,还有什么可能避过厨灶里的人走进冰窖?”

    “运气。”

    “啊?”

    宫文柏叹了口气,“大人,还能靠运气,说不定凶手来的时候厨灶里没有人,杀完人藏匿尸体,要想出去就容易的多,只需候在角落里,待到无人之时悄悄离开。”

    左仪摸着下巴,“确实不错,既然如此,就只差证据了。”

    “他不是想要酿酒方子,那就以此为饵,钓他上来。”宫文柏给的方法很简单,可问题是丘四已经死了,他手中的酿酒方子到底落没落到张鹏手中,谁也不知道。

    “不是不可以,但得先确定酒方落没落到张鹏手里。”

    验证这个的方法很简单,只需一个人出马即可。

    于是一大早施千兰被拽了起来,一脸老娘不高兴的出了门,但到张记酒铺前,脸上还是习惯性的换上了和煦的笑,因为她是来谈生意的,不管天大的事,伸手不打笑脸人都是至理名言。

    张鹏没想到丘四死了,京城来的大客户还是肯跟他做生意,且以高出两倍的价钱买下他酒坊一年的酒,如果合作顺利,此后酒坊的酒就全部给她,价钱只高不低。

    “施掌柜真是大手笔...”

    不等张鹏把话说完,施千兰笑着事先声明道:“不过这酒的质量我可是有要求的,得一直保持从前的水平,只可高不可低,老板只要能保证,我可以先付一年定金。”

    张鹏本身有点犹豫,听施千兰一次性要付给他一年定金,当即眼睛一亮,贪婪之色尽收眼底。

    “行,这一批酒出来,施掌柜可以先行品尝。”

    施千兰却摇头,“不,每一批都要尝,过关的才可以,这契约里我也会标明,若哪一批酒不合格,张老板可得付违约金,还希望张老板想清楚。”

    张鹏脸上的笑突然凝住,随后变得有些犹豫,又有些忐忑不安。

    施千兰状似不经意的瞧了几眼,以她经商多年,见过不少心怀鬼胎之人,总算有点眼力劲儿的功底,她可以确定张鹏没有拿到酿酒方子,所以宫文柏的计策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