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位成员动作开始变得熟练,踩踏,揉搓,打肥皂,甩干一气呵成。

    可剩下的衣服似乎又不见少。

    每次做需要高强度体力的节目,都会有共同点。

    成员们刚开始还能有说有笑,进行一段时间后,耳机里能听到的就只有喘息声,脸上除了疲态,没有其他表情,就算作家一再让他们要有交流,但总是说了几句后,又集中于手头的活,不再有言语。

    放眼望去,不仅是成员,真正的洗衣工也是如此,每个人的背后都或多或少剩下些衣物,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极少言语。

    劳动特辑相对来说是比较难拍,应该说是比较难剪辑,陈剑抒也显然明白这一点。

    正常来说,黄雷加撒贝宁,还送个渤哥,随便什么主题,拍个一天,出一期的分量都很容易。

    现实是四组成员,加上各地的开场,估计勉强只能有两期的量,后期还得剪辑好,添加上各种字幕,才能让节目变得更有趣些。

    好几箱冰透的红牛被拿到洗衣池边上,这一排过去所有洗衣工人都分到了一听,小礼物赢得了工人们的友谊和好感。

    能量饮料似乎也稍稍恢复了些成员们的体力和精神。

    撒贝宁用英语和一位主动上前的胡子哥进行交谈。

    “你在这儿干了几年了?”

    “十年!”对方怕他没听懂,顺便伸出了两只手掌。

    边上的摄影师给了个特写。

    这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因为长期接触水还有其他那些化学物质,黝黑、粗糙,手背上是深深的裂纹,手心上是硬硬老茧,甚至好几个手指都有些弯曲。

    不过他喝着饮料,脸上泛起的笑意和满足感,对这些好像并不在意,也许是已经习惯了。

    “所以每天都是要洗这么多衣服?”

    “对,每天,洗衣服,晾干,再送还给雇主,然后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