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两个长辈,已经喝得哭哭笑笑。

    陆游憩上前劝他们收摊睡觉,反被陆国庆推开,他吐字都不清楚地说:“我们才刚刚喝开,小辈别插手。”

    庄澄一边冷眼旁观,没有要上前照护庄武严的意思,谁知庄武严看见庄澄,瞬间开始掉眼泪。

    他在桌上“霹雳乓啷”扫倒一片,就为伸手指向庄澄,然后老泪纵横道:“我大女儿不孝,马上就要死了,一出生就得不治之症,也不知道还出生干甚!”

    陆国庆像是已经听不进去话了一般,还在问:“谁得了绝症?”

    陆游憩松开师傅,迷惑又复杂地看向庄澄。

    那眼神不是看将死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品。

    庄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摆摆手道:“他喝醉了,没那么严重。”

    陆游憩还是直愣愣地看着她。

    “砰”一声!庄武严脑袋侧摔在桌上,陆国庆扶着桌子走过去,硬是把庄武严架起来。

    嘴上还说着:“别回了,今天就在我家住。”

    好在陆国庆醉得不厉害,陆游憩没费多大功夫,就护着两位长辈睡床上。

    庄澄也在后面跟着,等都弄好了,支支吾吾地说:“那我先回了。”

    “夜深了住一晚吧!”陆游憩突然想到什么,“今天吃的药没带?那我送你回去。”

    庄澄把刘海捋在耳后,认真说道:“我不吃药的。”

    “为什么生病不吃药!”陆游憩不知怎么,今天问题特别多,语气还带有一股大人训诫孩子的口气。

    “就吃药也不管用。”庄澄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自己这一波三折的病情状况。

    陆游憩突然背对她,背影凝滞在昏黄的白炽灯下,“你需要早点休息,就住下吧!”

    “也行。”庄澄也没多虚让,现在都凌晨十二点多了,回了家也要赶去上班,就不折腾的让别人送她了。

    “你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