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于野但笑不语。

    “你做得很好,但是我和他的恩怨尚未了结。”

    沈韶棠脸上露出难过之色,“师尊不罚我去死牢吗?”

    殷于野上药的动作微微凝滞,少年问得一本正经,他不禁莞尔道:“我怎舍得罚你?”

    “可是你之前和师叔说……”

    “只是说与他听罢了,不会作数。”殷于野淡淡一笑。

    “你可知……扶渊为何带你走?”

    沈韶棠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他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也许是要带我回魔界自生自灭,也许……是要杀了我。”

    “不,他虽厌恶魔界,却不会残杀生灵。”

    沈韶棠惊讶地睁大眼睛,“师叔不想要我的命?”

    “嗯。”

    “师叔他对我的印象不差?”

    “嗯。”

    “那师叔一定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沈韶棠既兴奋又开心地得出结论,殷于野只是含笑点头。

    “不仅如此……你还很合扶渊口味。”他垂着眼眸,轻轻呢喃了一句。

    沈韶棠没听清,“师尊你说什么?”什么口味?

    殷于野并没有回答,而是专心上药。

    沈韶棠没有再说话,对方正半跪在他面前,为他擦拭膝盖上的伤口,动作认真细致,一般人很难不动心。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沈韶棠目光飘忽,他看到了门外的风景,一轮明月挂高空,幽幽月色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