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高三了,少看点课外书。”

    风回雪将书倒扣,看向中年秃顶危机的班主任,不惊不慌,丝毫没有被抓小鞭子的紧张和羞怕。

    十分理直气壮。

    班主任摸摸鼻子没说什么,他才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有些怵十七岁少年郎。

    班主任离开,前桌悄悄扭过头:“哇,风回雪你好厉害。老班都不怕。”

    风回雪:“……”朕不想搭理你。

    朕是天子,岂会惧怕。若连他都怕,那上辈子见朕如见恶鬼的那些文武百官只怕得羞愧地当堂辞官回家卖红薯——虽然最后结果也差不多。

    前桌忽然神神秘秘:“诶,风回雪,你回家是不是要经过奥汀33号十字路口?”

    “嗯。”

    “我跟你说啊,这个十字路口有点邪门。”

    风回雪的同桌也凑了过来。

    “那里经常死人的,附近还有殡仪馆以及市立墓园,还有人声称自己在奥汀路33号十字路口见过早已死去的人。”前桌说着,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我有一个朋友,她在十字路口见到了——死去的人。”

    前桌眨了眨眼睛,阴恻恻地说:“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隔着斑马线和朋友招手。”

    “而那个女生,她死于一周前发生在奥汀33号十字路口的一场交通事故里。”

    “啊!”同桌胖乎乎的,胆子却小得可怕,缩在桌子底下,拼命叫道,“好可怕,你别说了呜呜。”

    风回雪面无表情:“……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不当回事,收起书,离开学校,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天阴阴的,黑压压的云层逼近地面,压抑又逼仄。许是想起了前桌讲的故事,风回雪觉得,昏暗的光线下,乘客们的脸色也变得青白僵硬。

    一股难闻的臭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