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给阮亭倒了一盏茶,将茶盏推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阮大少爷,喝茶吧!”

    茶香袅袅,阮亭勾了勾唇,总觉得经由甄玉棠之手倒的清茶,更有滋有味。

    若不是这个机会,他还喝不到甄玉棠给他倒的茶。

    别的郎君成亲了,夫人温柔小意,只有他,家里有个艳若桃李的夫人,却只能看不能碰。

    阮亭道:“李远是我在府学的同窗,为人勤勉踏实,在府学的时候也不曾做过出格的事情。性情是有些闷,但人缘还不错,与府学的学子相处挺融洽的。”

    甄玉棠点点头,“那依你看,他可是成亲的良配?”

    阮亭薄唇吐出一个字,“是。”

    阮亭都这么说了,看来李远品性着实不错。若是李远有不妥之处,阮亭肯定会告诉她的。

    “那我让樱桃去知会韩晚一声,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看书了。”

    望着甄玉棠轻快离开的身影,阮亭薄唇扬起,啜了一口方才甄玉棠为他倒的茶。

    这段时日,他与甄玉棠亲近许多,甄玉棠会给他送来膳食,会与他说些闲话,两人共处一个屋檐,偶或有分歧,但太多时候相处很是和谐。

    阮亭在想,虽然甄玉棠不似前世那般心里装着他,但时间久了,他一定会进入到甄玉棠的心里。

    最近来阮家的媒婆也不少,王娘子一门心思要给阮娴说一个金龟婿,阮娴也安分了下来,平日甄玉棠也与她们俩见不到面。

    步入寒冬,气温一日比一日冷冽,这天早上,甄玉棠正在梳妆,阿芙身边的奶娘跑过来,一脸紧张,“小姐,小小姐受凉了,似是发热了。”

    甄玉棠赶忙起身,顾不上继续梳妆,乌发披在后背,去到阿芙的屋子。

    阿芙小脸没了血色,病恹恹的,眼皮子耷拉着,没有力气睁开。

    她搓了搓手心,待手心热了起来,摸着阿芙的眉头,“是发热了。”

    她蹙着眉心,“樱桃,让平时快点去请大夫,算了,让平时去医馆找舅舅,若是舅舅不在,让林表哥过来也可以。前几次阿芙受凉,都是表哥医治的,他更有经验,也更了解阿芙的情况。”

    “是,小姐。”樱桃急匆匆出去屋子。

    甄玉棠看向那个奶娘,“昨天阿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