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阮亭又笑了下,清冷的玉面多了几分温煦,“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静了片刻,他又出声,“我该回去了,甄玉棠,再见。”

    重生回来,这是阮亭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以前阮亭总是称呼她为甄小姐。

    甄玉棠呆呆的看着阮亭,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不舍,等阮亭成了秀才,他要去府学读书,不会再来甄家学堂。

    也就是说,今天过后,可能她不会再和阮亭见面了。

    甄玉棠轻轻笑了下,“阮亭,再见。”

    谢夫子捏了一小撮君山银针,递到鼻尖嗅了一下,“不错。”

    虽不是些玉馔珍馐,但这些东西是他最得意的门生送来的,谢夫子很是满意。

    和谢夫子说了些关于院试的情况,阮亭又将果脯糕点一一分给学堂里其他学子。

    其他学子围在阮亭身边,“阮亭,你可太厉害了,以后说出去咱们是同窗,我们脸上可有光呢!”

    周煦问道:“阮亭,你是不是要去府学读书了?”

    阮亭回了一声是。

    周煦情绪低落下来,“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平日大家在一起读书,突然分开,感觉少了点什么。”

    此话一出,学舍里热闹的气氛静下来,淡淡离愁漂浮在每个人的心头。

    正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彼此的相处都很纯粹,等阮亭离开学堂,再见面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阮亭虽只在甄家学堂待了一年,可他也有些不舍。

    他不想说些离别的话语徒增伤感,“若你们通过了院试,我们还是同窗。或者你们把家里的铺子开到苏州去,到时候我去买东西时,可要记得给我便宜些。”

    在甄家学堂读书的学子,多半家里是做生意的,听阮亭这么一说,顿时起了斗志。

    其中一人高声道:“没问题,我们比不上你读书好,开铺子做生意不能比不过你,等将铺子开到了苏州,不给其他人便宜,也要给你便宜。”

    这句话有几分玩笑的意味,又有几分许诺的意味。少年郎风华正茂,即便不读书踏入官场,也有无数的可能,总要有些抱负和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