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奥斯碰了碰他的耳垂,莫宁抬起眼睛却不敢看他。

    “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赫利奥斯说,“虽然只有一点想逗你玩的意思,但最主要的还是我没有想好怎么和你说。”

    “啊,我也没有、没关系呀,我没有说在意这个......长官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的。”他拽住赫利奥斯的衣角,“您还不如、不如就说在逗我玩呢。”

    赫利奥斯又笑了起来。莫宁觉得他笑的也好看的要让自己飞起来,赶快扯开话题:“那,那刚才那个问题还没说呢。如果是长官,面对这种死路会怎么做呀。”

    “每个人的具体情况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局只是对我而言不是难题。处境不同,能力不同,性格不同,思考方式不同,所选择的解决方案也会不同。”赫利奥斯指尖敲了敲那份文件:“如果是我,我会自己去救蓝染,让白常山去救群众,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莫宁眨了眨眼,觉得似乎有些太简单了,却又觉得好像确实如此。

    “不过如果这个问题你去问白,他也会给你一个与我不同的答案。”

    过了两天,莫宁收到了那把黑色的大剑。白常山还是调整了一部分外观,现在那把大剑剑身成长方形状,两侧都被打造成了钝面未开刃形态。

    来给他传话的是景然,他说白常山的意思是,让他先把这东西玩溜了再开刃,否则可能会自己砍到自己。

    莫宁深以为然。他在训练场练了一周,偶尔也会挥的劲太猛砸到自己脖子上。不过好处是他觉得砍东西太猛了,他和景然对练的时候靠着武器本身的力量上去砸人,连景然都被他砸的不甚其扰。

    不过他还有些在意一件事,就是白常山并没有在大剑上刻下名字。他偷偷去问景然,景然三缄其口,但却告诉了他,这把大剑以前的名字叫斩骨。

    莫宁从这个名字又想到这把大剑,总觉得从白常山单薄的背影很难联想到这么个东西。他就也顺延了这个名字,不过景然觉得不好,他觉得与其叫斩骨,莫宁的用法不如管它叫板砖。

    “这也太难听了。”莫宁嫌弃。

    景然没好气道:“可你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他这几天都没见到白常山了,景然说他们在忙着那个教导人类的计划。提起这个景然还有些不满,他说:“为什么我们还要负责教人类啊,东西都给了他们自己不会学吗?!”

    “所以这不是让你们教他们学嘛。”

    “我的意思是,自——己——摸——索——凭什么我们教啊,我们还提供制剂呢。”

    他这话倒是吸引了莫宁,他问:“你也要负责教导人类吗?”

    “是啊,除了我,还有个叫丽莎的女孩儿,我不太认识。”

    莫宁注意到他说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和人类打过交道的法塔尔人:“这是陛下定的人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