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棠说她爹是老毛病,确实是,这毛病还和王昫有关。

    自从那次被王昫打了,顾家父女没钱医治,拖了许久,后来哪怕任舒给了顾秋棠银子,治好了顾老爹,他也落下了病根,时常咳嗽,天气只要变化些,立刻就扛不住得咳。

    看到任舒过来,顾老爹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任舒受了,顾老爹很高兴,靠在床上,说自己身体不争气,拖累了顾秋棠。

    顾老爹也不知怎么了,和任舒一扯就扯出老远,将对顾秋棠未来的担心都和她说了。

    顾秋棠年纪不小了,今年都18了,又经常抛头露面,他们又不是京都人,且如果不是任舒,父女俩怕是早死了,就这样的情况哪还有人家愿意娶她。

    顾秋棠听了,几次想打断都不行,顾老爹都能给绕回来。

    任舒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只安静得听着,伸手搭在顾老爹的脉搏上好一会才收回来。

    等顾老爹说着说着咳嗽起来,顾秋棠忙将任舒两人带出了房间。

    “姑娘,我爹病了,你们还是不要久待。”

    “你爹的身子全靠养,我想你心里清楚。别老想着要把钱给我,多把钱用在你爹身上。皮子收了这许多,也不见你给你爹做件皮裘,屋子里也空空荡荡的,下次再来我不希望还是这样。”

    顾秋棠红着眼睛点点头。

    “以后挣来的钱刨除掉成本后,我们一人一半。”

    “姑娘,这怎么行?我什么都没做…”

    任舒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你如果一人一半的,我就拿着,不这样,就带上你爹走。钱是你挣的,你拿一半并没有不妥。”

    顾秋棠这才应下。

    三人走出宅子,回到了北城门的主街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喝骂声。

    陈康跑过来道“顾姑娘,有人到你铺子里闹事。”

    顾秋棠忙和任舒告了声罪,跑了过去。

    “小姐,闹事的好像是南阳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