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关于霍和安患腿疾后的表现,应当也有不少是从将军府下人口中传出,可见他们对霍和安并不衷心,暗藏祸患。

    秦白萱自然理解霍和安消沉一时,对周遭之事或许都不在意了,可如今能看到他有心整顿,她心中自是喜悦。

    这是个好的开始,亦为极佳预兆,证明将军想着改变,或许这便是他从倾颓中走出的第一步。

    待采芜将药抹得差不多了,秦白萱按了按她的手:“其它地方目前够不着,本公主一会儿去房中自己涂抹便好。”

    依言,采芜将药盂放下。

    目前公主府所打探到的消息基本都是依靠着之前原身留下的关系,用钱打点着。

    秦白萱尚觉不够,她命采芜吩咐了一处人,再让小红安排了几位宫女,打点好,要是之后有关于皇子、皇上或是将军的消息都多注意着些,提起耳朵,若有重要事情打探成了,自有重赏。

    宫中大部分下人,都不会嫌赏钱多,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自然愿意帮着听听。

    安排下去后,秦白萱心头好受许多。

    身上的疹子在涂药后也没那么不适。

    可忽然,秦白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病定会被说成是能传染的,这岂不是意味着这几日都只能在殿中静养,他人无法接近。

    那她与霍和安,何时才能相见?

    正是存着喜欢又带了暧昧的时候,最欢喜时便是能见面,次者为收到对方书信。

    秦白萱顿觉有些可惜,但这也是不得已之举。

    芝儿还曾来了殿中寻采芜,见到公主殿下喜悦得很,又是写字又是比划,想让秦白萱明白她的意思。

    秦白萱一看,这丫头的字进步竟是极大,原本还是歪歪扭扭难以分辨,现在字迹已可称得上俊逸。

    “字练得不错。”她随口夸道。

    这让芝儿很是高兴,她下定决心,之后要更努力练字。

    秦白萱见芝儿在纸上有写了一句:“芝儿听说驸马爷是将军,为国挥洒血汗,若有机会,芝儿也想学些武艺,日后好保护公主。”

    有这份心确实难得,秦白萱捏了捏她的小圆脸:“会有机会的。”